“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埃尔金布里奇几乎被气笑了,“是先有了产品,然后才有相应的定义,而不是反过来。”
曼考夫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时代变了,奥多姆。”埃尔金布里奇又发出一声短促而充满讽刺意味的嗤笑,“这一次,定义权恐怕掌握在华夏人手里……他们说那是六代机,那就是六代机……力量,才拥有最终的话语权。”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醒了曼考夫。
当对手拿出了你望尘莫及的产品,划代的标准,自然由他们书写。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挫败的叹息。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只有车间里设备冷却的微弱嗡鸣和远处隐约的警报声。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分钟,曼考夫终于平复下了翻腾的心绪,试图抓住一点现实的问题: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埃尔金布里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头,目光再次投向测试台上的那架bx 。
片刻后,他反问道:“奥多姆,对于f ……现在这局面,你怎么看?”
曼考夫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旁人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才压低了声音,有些自暴自弃地坦率回答:
“如果华夏那边不松口,不解除对关键部件的封锁……那短期内,我看不到恢复的可能。”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而且,就算解决了升力风扇,f ……”
埃尔金布里奇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实际上,不仅仅是jsf,奥多姆。”
他伸出手,开始一一例举:
“ddg ii批次,因为没有华夏提供的凝水控制模块,刚刚切割钢板不久的两艘船都已经停工了。”
“空客的a ,但因为caac和easa的全面适航互认协议卡在那里,整个项目被拖得半死不活。”
“还有给a ……”
“……”
他摊了摊手,做了个“完全停滞”的手势:“全世界的航空工业,甚至整个制造业,都已经被绑在了华夏人构筑出来的链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