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像在拖着一节火车厢。”弗宁在无线电里抱怨道,“空速爬升缓慢… … …”
话虽如此,但起飞毕竟还是成功了。
塔台内,压抑的呼吸声终于释放出来,化作一片低低的、如释重负的呼气。
普拉巴卡尔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了半寸,但这仅仅是漫长而充满风险的任务的第一步。
“鹰爪 。”
直到看不见飞机的影子之后,普拉巴卡尔亲自走到通讯台前,拿起话筒。
无线电里传来弗宁的声音:“低速下操纵感非常僵硬,杆力异常沉重。”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感受飞机的状态,“尤其对侧风非常敏感,需要持续施加不小的舵量来维持航向。”
又过了大约15秒:“现在速度上到 ,希望进入高速飞行区域后能更稳定些。”
“收到,鹰爪01。保持监控飞机状态,按计划爬升至指定空域。”普拉巴卡尔放下话筒,目光转向雷达屏幕。
那个代表着弗宁和hmms的光点,正缓慢但坚定地向着东方爬升。
“重量和阻力都有些超出设计预期。”伍德鲁夫低声对普拉巴卡尔说,“这对飞行员是极大的考验,尤其是在低空低速阶段。”
普拉巴卡尔没有看他,目光依旧锁定在雷达屏幕上,只从唇间吐出几个字,冰冷而坚决:
“我们没有退路陶德。成功是唯一的选项。”
高空中,弗宁中校已经将航向稳定在正东。
他小心翼翼地操纵着这架因为负重而变得反应迟钝的座驾,持续爬升。
座舱外是深邃无垠的蓝天,下方是广袤、荒凉、呈现出红褐色调的犹他荒漠。
他时不时低头,扫一眼摊开在大腿上的硬皮任务日志。
这次任务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仓促。
来自海军方面的压力巨大,以至于他甚至没来得及挂载一枚同等重量的模型弹,进行一次完整的模拟发射流程来熟悉这前所未有的挂载特性和发射程序,就被直接推上了真弹测试的前线。
任务简报将其冠冕堂皇地称为“hmms——空射型高超音速武器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