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越听越迷糊:“明清两朝广泛种植的,怎么可能是多年生灌木?我以前读过资料,明末江南的顶级种技术,是种三年、一年水稻,可以有效解决病虫害。”
朱国祥猜测道:“那就只能是在宋代到明代之间,多年生的树性状改变了。它变成了一年生,而且植株也更矮了。”
“难道没可能是这种?”朱铭指着另一株又矮又小的。
朱国祥说道:“这种叫草,也叫非洲,是从非洲传到吐鲁番的。我让人查阅古籍,非洲草的叫白叠子,织出来的叫氎布。海南木的叫织贝,织出来的叫斑布。至于树,也就是明清时期广泛种植的中国土,目前还找不到任何记载。”
“草我知道,《天工开物》里有记载,说有木、草之分。”朱铭说道,“对了,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
朱国祥道:“世界四大种,属于常识性知识。”
“呃……”
朱铭被整得有些无语,又问:“那 ?”
“大陆,来自美洲,”朱国祥简单解释说,“来自美洲的大陆,还有海南岛、西南地区的木,这两种属于四倍体。而印度传来的树,非洲传来的草,这两种属于二倍体。”
朱铭皱眉道:“也就是说,朱元璋下令推种的,现在还属于多年生灌木?”
朱国祥道:“也有可能在西南某个地方,已经变成一年生了,只是并不广为人知而已。又或者印度那边,已经变成一年生了。”
“不是,多年生怎就会变成一年生?”朱铭感到无法理解。
朱国祥笑道:“一年生和多年生植物,其实没有严格界限。你把一年生的红薯,拿去种在热带地区,它也有可能变成多年生。”
“能不能通过人工手段,快速把树变成一年生?”朱铭问道。
“可以,”朱国祥说,“在特定的环境当中,让它开更大更快,透支自己的生命力,它的寿命就会变得更短。但是,它的下一代就不好说了,不知要人工培育多少代才能具有遗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