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殷鹤沉默接过,但看着青年那眼中无尽的自毁倾向,想说点什幺劝慰这个老友选定的新君,但比起开解他人,他总是沉默,最终也只是低声道:
「向前看,新的意义总会出现。」
「.」
静谧陡然降临。
李昭渊略显讶异的擡眸,看出对方眼中情绪,不自觉轻笑了一声:
「谢许公提醒。」
话落,
就在许殷鹤颔首转身准备默然离去之时,
李昭渊忽地问道:
「许元又出京了?」
许殷鹤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嗯,寻了一张地图便独自外出了。」
李昭渊靠坐回了石台边缘,双手置于腿前互相轻扣,道:
「他很特殊,不会无故外出,应当又在谋划一些东西。」
「也许。」
「如此多事之秋,您居然还愿意放任他这等重要之人外出,真的很令孤惊讶。」
「他找到了自己想走的路,所以就由他去了。」
「.不是您的,而是他自己?」
「嗯。」
「您就这幺信任他?」
「嗯。」
「.」
李昭渊缓缓闭上了眼眸,过了许久再度睁眼那袭黑衣已然离去。
盯着那敞开的殿门看了不知多久,
李昭渊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低喃:
「让许元走自己的路.」
说着,
他死寂无声的眼眸瞥向了金銮殿中那已然空悬无人的皇座,勾着唇角自嘲道:
「.这便是您与许公最大的区别啊,父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