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渊眼眸不自觉挑了挑,笑道:
「没想到您对她的评价竟能如此正面。」
「我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
许殷鹤不会因为立场的对立,更不会因为个人的好恶而去评判一个人,声音静漠若湖:
「所谓大势之争,不过各人持炬照亮不同前路,诋毁他们便是侮辱自己。」
「.」
听到这话,李昭渊像是受到什幺启发,沉默了很久,方才幽幽说道:
「您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也正如您所说,她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路,也一直是千年前的天纵之资。
「许公,
「天罚并非话本中的雷劫,
「您并非是千年以来第一个破圣之人,她才是。」
「原来如此。」
许殷鹤缓缓闭上了眼眸,轻语呢喃:「千载岁月,对这等人来说确实有些太长。」
话虽未明,但双方都清楚了对方的意思。
李昭渊话语的含义并非是指现在的温忻韫已然是圣人之上,而是指曾经的温忻韫突破过那个境界,但那个作为圣人之上的她已然死在了『上天』手中,而现在他许殷鹤也面临着当时温忻韫的处境。
天罚,随时可能再次降落。
而且来势会比之前更加汹涌。
初生的晨曦映亮了东宫却被肃冷的殿堂隔绝在外。
许殷鹤出声打破了沉寂:
「你将此事告知与我,不担心我以军阵来抵御它?」
李昭渊似是料到有此一问,答得干脆明了:
「您必须去,
「这不是在给您选择。
「孤的未来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不死孤会寝食难安。」
说到这,
李昭渊看着近在咫尺的圣人之上,似是又想起了什幺,缓声道:
「您可以选择在此尝试来击杀孤,但父皇他死前真的为孤留下了很多针对您的遗产,明明自己准备了那幺多手段来助我杀您,自己死前却选择了背叛,但他确实是留下这些。
「当然,考虑到您修为的破境,这些手段的成功机率兴许已然不到一成,但您要试试幺?
「只要全力动手,您必将因为天上那东西而死。
「而孤无论存活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