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无言,无数思绪在心中穿胸而过,一路走来埋下的手牌不断汇总,一个念头也逐渐在许元的心底产生。
安静了片刻之后,许元忽地说道:
「可以,但策略需要改变。」
说着,像是下定某种决心,擡眸望向许殷鹤,声线略显沙哑:
「父亲,剑宗一事.我需要更大的权力。」
许殷鹤眼眸微眯,平淡:
「要多大?」
「无限大。」
「已经给你了。」
「.」
冬风冷瑟刺骨,鬓角发丝微荡。
许元眼眸微微睁大,随即闪过一抹复杂。
黑鳞阵功
相府实际的至高权柄,没有之一。
许殷鹤站起了身,似是为了缓解气氛,他又斜视着垂下眼帘满脸严肃的三子,出声半开了个玩笑:
「但以你现在这半吊子可还远远不够。」
说罢,
许殷鹤走到许元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沉默的转过身,朝着院落之外走去。
许元擡眸看向离去的父亲。
似乎是错觉,这一刻许元忽地觉得对方的背影已然不再伟岸,更像是一位步入暮年的老者.
脚步踩上落叶飒飒。
看着那走至院门的背影,许元忽地开口:
「父亲,您..忘了还有监天阁。」
许殷鹤脚步顿住,没有回头,没有隐瞒自己对监天阁的看法,声音平铺直叙:
「监天阁在过去横压天下,乃是推衍天机、领袖的绝对理性和个人伟力三者的相互作用,但就你和你娘舅对镇西事变的评价来看,如今的监天阁主似乎只剩了那理性。」
「所以您觉得监天阁主斗不过那温姓女人。」
「嗯。」
许殷鹤没有否认。
在他眼中监天阁是有威胁,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大号剑宗的程度,远不如那温姓女子危险。
但出乎他预料的,
许元的下一句却是给出了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回复。
他说:
「若监天阁掌权之人不再是那位阁主,又当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