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重视的礼遇,确实令孤受有些宠若惊。」
许元回眸半开玩笑的问:
「那若我一如既往那般折辱你,殿下可还会如往日那般忍气吞声?」
李诏渊闻言也笑了:
「三公子试试不就知晓了?」
许元听到这个答案,摆了摆手:
「圣上让你入京,几乎便已然是明牌,时过境迁,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再像曾经那般行事,总是要考虑后果。」
李诏渊沉吟片刻,悠然道:
「若三公子你今日如旧,孤倒是依然会忍让下来。」
许元轻笑一声,道:
「我知道,但这有任何意义幺?像你这种人不会在意这种明面上折辱,以我现在的身份,若真行了此等幼稚之举,恐怕反而会引你发笑吧?」
李诏渊沉默了少许,道:
「三公子倒真是变了不少,北境之时观您有将才,今日再见却已有大帅之风了,面对极恶之人竟也能收敛情绪了。」
听着这话里的软钉子,许元倒也没有在意:
「将至山巅,你总也变了不少,不过你这话说得如此直接,本公子可不太好接啊。」
说到这,
许元话锋一转,道:
「算算时间,殿下你这应是一入城便径直来寻的我,不先回宫内去看看幺?」
李诏渊虚言以回:
「入宫顺路,便想着先来拜访一下三公子你。」
许元站定,直接戳破了对方客套,反问:
「顺路?殿下先前驻军城北,而相国府邸坐落于位于宫城南方,怎幺,殿下今日是从南门入的京?你我之间便不必客套了,有什幺话可直说,本公子很忙。」
李诏渊听到这话,不疾不徐擡眸盯着许元看了一瞬,道:
「既然如此,那孤也便不再客套了。
「三公子,孤知晓你厌我,今夜来访便是为了弥合你我之间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