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许元的这番举动,牧兴义那双眼眸之中却无太多情绪波动,面容上微笑更是分毫未变。
似是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位的不羁的行事风格。
不过许元却是知道牧兴义并不是因为习惯,而是因为不在乎。
牧兴义冲着许元轻轻颔首,一边朝着屋内走去,一边有条不紊的缓声说道:
「镇西府宵禁严格,恐不便外出,吾去遣酒楼下人送些名酒和小食过来布置一下,请周兄在此稍候。」
「这倒是不用了。」
许元轻笑着唤住了他,指尖微擡直接从须弥戒中将,一架矮桌,两张短椅放在了露台之上。
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短椅之上,长发随着含砂夜风拂动,冲着牧兴义轻轻一笑:
「受你招待了大半月,今夜便由我来宴请兴义你吧。」
牧兴义缓缓回眸,盯着那突然出现的桌椅看了一瞬,道:
「周兄竟然有须弥戒这等神物在身。」
一边说着,他也微笑着坐到了许元对面,病恹恹的脸颊上依旧维持着那淡然微笑:
「那吾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元看着他那平静的神色,轻笑着问: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牧兴义摇了摇头,声音平淡而自然:
「周兄身侧两位红颜年纪轻轻便有宗师修为,家世定然不凡。」
「.」
许元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从初识到现在,他从未在这面容苍白的青年脸上看见除了微笑以外的任何神情。
哪怕是遭受狼群袭击,整个商队构筑的防线已然摇摇欲坠之时,此人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微笑。
牧兴义的身上都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气质,仿佛对什幺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