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冒险遣人将我这个「死人」约出来,不会就是想要我陪你吃酒赏景吧?」
李筠庆脸上的神色没有往日的轻松闲散,眉眼之中透露着严肃,盯着许元看了数息,他才轻声问道:
「那一夜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发酵到极限了。」
许元闻言挑眉,直视对方眼睛两秒,轻轻叹了口气:
「我以为你想找我说伱出使东瀛岛之事,没想到居然也是来探我父亲口风的,什幺时候你小子开始关心政事了?」
闻言,李筠庆脸上却没有玩笑的意思,指尖在面前青铜酒皿那略显粗糙的杯壁上轻轻摩挲。
今夜他们来的清楼乃是效仿七千年前的大周朝风格而建,酒皿器具皆为火铜精所铸。
擡起青铜酒皿轻饮一口,李筠庆慢条斯理的缓缓说道:
「原本我以为发生了那一夜的事情,我出使东瀛岛会很顺利很多,但以许相国现在的这种态度,朝堂上的议程根本进行不下去。」
说着,李筠庆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
「大家都很清楚,那一夜帝安差点覆灭是因你相府一手造成,但也很清楚即便帝安城真的毁灭了也不可能让你相府伤筋动骨,这一次的朝堂之争其实就是想要在规则内让你相府付出一些代价,而许相国的态度却像是我们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将相府斩尽杀绝一样。」
许元安静了少许,唇角勾了勾:
「你说这些想要表明什幺?」
李筠庆剑眸中那一抹深邃似是想要看穿对面的许元:
「这幺浅显易懂的道理许相国不可能不懂,如此放任事态继续发酵必然有他这幺做的理由。
「所以你们是在拖时间,对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