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未落,人影已经自顾自的走入了府邸。
赤膊站在铭文灯下,李筠庆瞥了一眼那架黑龙马车,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许长天找他?
找屁!
瞥了一眼百丈外的另一间雪中院落,李筠庆恨得牙痒痒。
来找隔壁那二皇兄,把他拉上作甚?
嫌他事少幺?
不过这许元未死,对于他而言也算是一件好事。
心中低叹一声,李筠庆脸上恢复笑脸快步的走入了院门内。
宅邸内室庭院,小雪飘摇,两道身影坐于临江的挑高阁楼之上。
一边饮酒,许元一边远眺灯火中雪夜江景:
「.这广阳府的李府伊可是妙人。」
说着,
许元瞟了一眼一旁那名衣着薄纱,曲线半露为二人斟酒的美艳倌人:「看来今夜我还是打扰到你了。」
李筠庆身着单衣,披着一件锦裘,翘着二郎腿,靠在背后软榻上,轻笑道:
「感兴趣?今夜本王可未曾享用。」
许元挑了挑眉,唇角微勾:
「呵,说笑了,你皇姐可也在城内。」
李筠庆举杯轻抿酒液:
「她又不会来我这。」
许元深深看了他一眼:
「呵,口风不严,若是泄露,有损我与你皇姐之间关系。」
「此女天生失聪.」
「我又没说她。」
「.」李筠庆。
许元笑着举杯,铜杯相碰,似好友闲聊:
「近些日子,筠庆想来过得颇为潇洒啊,日夜笙歌。」
李筠庆擡眸瞥了他一眼,随手将一下酒干果扔入口中:
「不日夜笙歌,可能以后就没机会了。」
从窗棂吹入的江风浮动长发,许元饮酒的动作一滞:
「哦怎幺说?」
李筠庆很是光棍的瞥了一眼隔壁院落:
「本王最近的处境可不好,差点就被那父皇交给相国给你做陪葬了.」
许元表情古怪:
「你听谁说的?不至于动你吧。」
「至于,很至于。」
李筠庆擡手敲了敲脑袋,语气有些无奈:
「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二哥被父皇他保下,就代表得削减大哥他的势力,不然二哥他就算有外力相助朝堂上的机会也不大,再加上这事总得给许公一个交代.
「三公子,现在你告诉本王,这种情况把谁交出去最合适?」
许元闻言眸露思索,随即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笑道:
「怎幺,不叫兄长了?」
李筠庆同样笑着回:
「本王觉得还是三公子叫的顺口。」
话落,二人相视一笑。
收敛了笑意,许元看着李筠庆问道:
「你真没打算?」
「什幺打算?」李筠庆装糊涂。
许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