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渊面色看不出喜怒,若有所思的问道:
「娄姬离开了?」
南锦溪白皙光滑的肩头挑了挑,略显俏皮的笑道:
「那女人不走,我可不敢出来,她好像是去送什幺重要的东西。」
一边说着,
她收拢裙摆坐到了椅子上,擡手想去拿案桌上的卷宗。
只可惜,站在案桌一侧的李诏渊先一步将卷宗拿在了手里,微微一笑:
「你就这幺怕娄姬?」
「人家打不过嘛~」
南锦溪流露一抹可怜的神色,伸手继续去拿另外的卷宗,笑眯眯的说道:
「若不是那女人不知为何伤了根基,现在可能已经入圣了。」
李诏渊看到对方的举动,直接将桌案上的所有卷宗收入须弥戒,声音微寒:
「行了,若是想刺探情报,去找别人。」
南锦溪那双湛蓝之眸盯着李诏渊,道:
「开个玩笑而已,你这呆子.可真的一点都不懂女人。」
李诏渊眸间那墨色的瞳孔俯视着女子:
「女人?你是人?」
「.」
听到这话,南锦溪愣了一瞬,旋即美眸之间浮现一抹愠怒。
李诏渊墨眸深沉,不为所动。
对视,沉默。
良久,
南锦溪眸间的愠怒渐渐消失,幽幽的自语:
「我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与我有联系,但」
「行了。」
李诏渊打断,笔直的站着:
「南锦溪,当初本王确实救了你,但白狐报恩这种无聊的故事就不要再演了。」
南锦溪摩梭着的纤细手指猛地一用力:
「李诏渊,我放弃寿元修为人形,你以为是为了什幺?」
李诏渊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带上了一丝不耐:
「有什幺事你可以直说,如今北封战事紧急,你若再废话,本王便启阵了。」
「.」
殿内无声,
女子羸弱纤细的身子颤了颤,低声说道: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赶紧离开北封城。」
「离开?」
李诏渊眉头微皱,她知道对方冒着被杀的风险出现,大概率是不会说谎。
思索一瞬,他吐出两个字:
「理由。」
南锦溪眼眸之中流露一抹犹豫,但还是透露道:
「宗门在北封城内的所有粮草与军械库存马上会被炸毁,你应该知道这代表什幺。」
代表城内十之七八的粮草被毁。
代表半数守城器械无法补充。
代表以及供应护城大阵三分之一的储备源晶蒸发一空。
想至此处,李诏渊立刻便要离去处理,但却被南锦溪叫住了,她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