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龙打开货车后门，在车厢最深处有一座小山般的阴影。
「声龙，我把陈老板请来了，你有什幺话赶紧给人家说。」
听到王海龙的话，那阴影向前走了两步，整辆小货车都晃动了起来。
「你别动，还是我进去吧。」陈歌和王海龙进入货车，将车门关上。
这是他第二次近距离打量王声龙，从外貌上根本推算不出王声龙的年龄，五官都被肥肉盖住，身体横竖一般宽。
「唔……」
多年没有开口，王声龙已经忘记了如何去发音，他的声音很奇怪，说不出完整的汉字。
「不要着急，有什幺想说的就写下来。」陈歌一开始和王声龙保持着距离，他就站在车门口，稍有不对，就准备立刻跳车离开。
不过观察了一会，陈歌发现王声龙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最显着的一点就是，他身上那股只有陈歌能闻到的臭味不见了。
从座椅旁边取出笔记本，王声龙费力的握住水彩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三个字。
「我赢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耗费了王声龙五、六年的时间，就因为这三个字毁掉了一个人。
纸上的字每一笔都写的很重，能看出其中蕴含着王声龙内心的情绪。
「陈老板，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讲的那个故事吗？」王海龙怕陈歌理解不了，悄悄凑到他身边：「我弟弟小时候和鬼怪玩了一个游戏，看谁先开口说话，这个游戏持续了快六年时间，现在看情况应该是我弟弟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