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饺子,就是几道清淡的小菜,呛土豆丝、呛干豆腐丝、拌冰萝卜、白菜炒木耳。
菜虽然简单,但王美兰也叫赵军、解臣下窖,抬上来饮料、啤酒,要好好庆祝一番。
上班这几人一到家,紧接着就开饭。男女老少欢聚在东西两屋。
“啥?”饭桌上,赵有财诧异地看着赵军,问道:“你咋卖那么多钱呢?”
赵有财想不明白,同样都是豹子皮,即便自己那张挨了一枪,也不至于跟赵军那张差出一万块钱吧?
同时,赵有财心里也对郑家父子愈发不满。一旁的李大勇最知赵有财心意,在与赵有财碰杯喝了口酒后,李大勇道:“大哥,咱那天就是收拾他们轻了。”
“妈的!”赵有财爆了句粗口,道:“等哪天我倒出工夫的,我上小杨家那边儿,找那画柜儿杨,把他那张虎皮买来。等下回他俩再来,就卖给他们。”
“虎皮?”听到这俩字,赵军、李宝玉、解臣纷纷停下筷子。
“大爷。”李宝玉惊讶地问道:“谁呀?那么恶(nē),还有虎皮呢?”
“恶鸡毛呀?”李宝玉对面的王强笑道:“画柜儿杨,你不知道吗?就你家炕柜上那俩仙鹤,就他画的。”
这年头,家里的立柜、炕柜都是木匠打的。有些讲究的人家,还会请人在柜子上做画,画什么松柏、仙鹤、亭台楼阁。
王强说的画柜儿杨,是附近画这个最厉害的,家住杨家屯,在永安屯南边,俩屯子相隔八十多里地。
“那他咋还有虎皮呢?”赵军也诧异,他上辈子也没听过有这茬啊。
“他那是画的。”李大勇端起酒杯,然后话锋一转,骂道:“艹,他那么是拿狗皮画的。”
“那你该说不说呀。”李大勇话音落下,王强就接茬道:“他画那玩意是真像,他要不自己说,ctm的,谁也没看出来呀。”
听了李大勇和王强的话,赵军、李宝玉和解臣更好奇了。三个晚辈追着询问,李大勇、王强打开了话匣子,赵有财则闷头喝酒。
在李大勇和王强的描述中,那画柜儿杨也是位奇人,当年淘弄到两张黄狗皮,然后愣是在黄狗皮上画虎斑纹,将狗皮改成了虎皮。
当然了,他其中还用到了别的手段,让狗身上黄毛发生改变,与老虎毛皮底色相近。
又因为去头、去尾、去爪,所以他不说的话,别人谁看都得以为那是真虎皮。
这位昔日的“艺术家”本事不小,但脑子不咋好使,他画好虎皮以后,将其拿到山下商店去卖。
画柜儿杨想的挺好,想着把虎皮拿到山下,能发笔横财。
不成想,当他拿着虎皮到山下商店,展开给收皮子的人一看,立马被人家给扣下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从很早开始,东北虎就受保护,打别的东西行,打老虎不行。
画柜儿杨手艺真不错,收皮子的人都分辨不出那张皮子的真假,但人家一摸里层,就知道这皮子扒下来绝不超过一年。
所以,人家就认为画柜儿杨残害小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