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主?”
中年人泣道:
“我家老真人奉尊命令,据城而守,他远道而来,破了此城,便不再顽抗,束手而降…谁知…不过几息时间,那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赫然暴起,差点将老真人打杀了去,满天青风…小修的看不清细节,也不知道如今伤得如何了…”
龙亢真人眉头一下皱起来了,姜辅罔却摇头,道:
“我亦见过魏王,不是不讲理的人物,你家那老真人一贯自矜高傲,谁知道有什话说?”中年人只哭,龙亢真人仍然不说话,手却已经负在了身后,姜辅罔忙道:
“下去收拾!还在此处丢人现眼!”
于是将他坠下神通去,龙亢真人方才冰冷地开口:
“文道凭真是管的好家,区区一位筑基,算个什东西,也敢指责起明阳大真人的不是了!文玄昭已经陨落多年了,这些年文氏却愈骄愈傲…”
“同在一玄,本有管教之职,若非道轨不接,我非得替他好好管教管教!”
姜辅罔只有苦笑了,这位大真人出身龙亢氏,单名一个肴,属在通玄,与文氏同是通玄后裔,他姜氏位属兜玄,不去作答,复低声道:
“他…是去北方了?”
龙亢真人眯眼道:
两人沉默了一瞬,姜辅罔只觉得头疼,道:
“恐怕很难拿住他,乔文鎏不曾在东方露面,以魏王破阵的速度,必然是知道角山的细节,身旁极有可能就是乔文鎏,整个东方布局…他了如指掌,来去如风,要几个人才围得住他?”
他颇为冷静地道:
“关键还是在西边鄄城!只要将那一处攻破,李周巍也好、乔文鎏也罢,必然自乱阵脚,何苦在此地跟他周旋?”
龙亢肴道:
“你这是兵家之谈,可十二家之一都说破就破,淳城若是坐视,岂能服众?你看眼下这山上的模样,我等要是不来,堂堂十二家都沦为什模样了…近古以来,这几家被赶到淳城之外,本就大有怨言、矛盾多生,岂能经得住这种话柄?”
他叹了口气,道:
“否则我也不至于弃了南方不守,极速上来驰援,先堵一堵他。”
姜辅罔只好道:
“北方是玄巢,此刻已经丢了…我们被大羊山这一拖,一定是追不上他了…”
龙亢肴挑眉道:
“不急,明阳霸道,睚眦必报,戚览堰当年处处针对他,他心中一定有恨,突然往北,一定是往戚家去的,淳城已经有人赶过去了,在那一处埋伏他,我们在南方不动,以防他突然往南撤。”
“他既然往边角而去,我们一面一挡,总是能兜住的一一只要限制住他,鄄城那撑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