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点点头,几人交流一阵,李玄锋带着两人驾风而去,李玄岭在空中一顿,长兄李玄宣驾风跟上,低声道:
“岭弟看那安鹧言可还算老实?”
“外表服顺,心头不知怎么想。”
李玄岭应了一句,便见李玄宣轻轻蹙眉,答道:
“我等已经将妃若许给他,又许他自由行动,他不应惧我等用完即弃。”
“练气六层,在湖上还是有些份量的,他晓得自己的用处。”
李玄岭摇摇头,同李玄宣在风中疾驰着,远方的骅中山已经出现在眼前,山势起伏,阵法发出淡淡的白光。
骅中山上空。
李通崖踏空而立,下头的阵法之中尖叫哭泣,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山间明灭,看着下面颇为厚实,看上去法光流转的阵法,他猛然间有些恍惚。
“这是第几次了。”
湖上这几座灵脉,不到百年间见证了多少凶杀,多少兵劫,万家为汲家所灭,汲家为卢家所灭,卢家又被肢解,最后他李通崖踏上了这座山的上空。
“唉……”
一条条晶莹剔透的灵动水蛟从他的脚底下升起,从腰间攀上胸口,又从颈间升起,在身侧跳跃舞动,他宽厚的大手握上那剑柄,普普通通的法剑一寸一寸地出鞘,亮出雪白的剑身和玄妙的纹路。
他李通崖何等谨慎,从来不敢托大,才不同你玩什么练气修士围攻,筑基修士压轴,让敌人白白等到援兵的戏码,上来就是全力以赴地拔剑,《月阙剑典》他读得不够精,这一式月阙剑弧可是练了四十年了,踏入筑基至今还不曾全力拔剑,如今见猎心喜,足足压上了一成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