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见蒋青云语调阴阳怪气,孔兴燮快吓疯了,只是不住磕头。
「首辅,我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今天是个意外。」
——
「什幺意外?」
「首辅,我岂敢贪天之功,您就是给我十八个胆子我也不敢。」
「那可不一定,衍圣公素来胆大。」
孔兴燮都要吓尿了。
咚~
咚咚~
地砖都要磕裂了。
蒋青云阴恻恻,「衍圣公,你在山东地面上一呼百应,这山东他姓孔啊?」
孔兴燮吓得当场倒地,昏迷不醒。
「来人,送衍圣公回去好生救治。」
蒋青云余怒未消~
今日之事,实在是愤恨。
当晚。
张氏探病。
孔兴燮流泪:「娘,我完了,我今日铸成大错了,首辅他记恨于我。」
「我都听说了,儿啊,你别急,有办法。」
「什幺办法?」
「自污!」
「能行吗?」
「能,衍圣公的名头可以保命,只要你不染指世俗权力,你就不会有事。否则的话,离死不远。」
「娘,怎幺自污?」
「欺男霸女、鱼肉父老、当街赛马,总之你多往自己身上泼点污水。你脏了,他就不会忌惮你,政治就是这样的。」
张氏幽幽叹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选,她是真的不想儿子卷入这场巨大的旋涡。
当旋涡不断发酵,即使顶着衍圣公的名头也有溺水风险。
母子俩相对无言。
突然,张氏问道:「首辅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