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旅馆后院。
姚启圣:「你想干嘛?」
周培公:「首辅之心,路人皆知,他现在就是想找个理由整人。巧了,戚氏这桩案子简直完美。」
「你想捅破天?」
「奇货可居,或可借此获取首辅的信任。姚兄,你了解我的,我做更大的官,掌更大的权,是为了将来~」
周培公没有再说下来。
反蒋联盟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一茬割了,又长一茬。
周姚二人忍辱负重,捍卫名教,潜伏中枢,结党立盟,等待时间,就是为了政治讨蒋嘛。
「你可得想清楚后果。」
「我想清楚了,这件事我不想牵扯你进来,万一有个万一,不至于把你也拉下水。」
姚启圣深吸一口气。
「那你保重。」
「保重。」
说完,姚启圣扭头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周培公返身回到房间,叩门。
咚~咚咚~
「大人,请进。」
戚氏纤弱素雅、文质彬彬,除了一头白发,整体容貌在中人之姿。
「你想清楚了吗?」
「想清楚了。」
「戚氏,你听好了。凡军民诉讼,皆需自下而上,若越本管,辄赴上司诉讼者,先杖责50。」
戚氏深吸一口气:「奴家愿意,但奴家有一事不明,想请大人赐教。」
「请讲。」
「大人,您图什幺?」
「我与这位知县有私仇。」
周培公撒谎了,但撒谎的效果很好,听了这句话,戚氏明显松了一口气,信任度飙升。
……
次日午时。
顶着一头白发的戚氏走出旅馆,手持诉状,在无数双惊愕的目光注视下,高呼「曲阜民妇,替夫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