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迅速披挂整齐。
这些出身于辽东的军官们检查很仔细,从靴子到耳帽,从手套到武器,一点疏漏也不放过。
「你的鞋袜太紧了,混帐玩意!」
「你的耳朵怎幺能露外面?走不到广宁,你这对耳朵就掉了。」
「你靴子里面居然是湿的?干你娘啊,赶紧去烤干,如果烤不干我就拿刀剁了你,反正你也活不过十天。」
军官们不断怒吼。
……
次日。
大军正式开拔。
所有人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老旗卫军最淡定,他们骑在马上很惬意,他们知道,只要不遇上雪灾,只要物资充足,只要防御得当,冬季行军没什幺大不了的。
老祖宗们在这种天气里照样打运动战。
如今,日行区区40里~
友军有难,不紧不慢。
老旗卫军打头,直隶绿营殿后,新军居中。
行军有条不紊。
晚上宿营时,集体烤火,士兵们还要互相检查有没有冻伤,冻伤不同其他伤,没有痛感,发现时可能就面临截肢了。
当追上友军之后,新军才知道冻伤有多可怕。
……
广宁。
死气沉沉。
旗卫军入城之后迅速展开救治,迅速甄别冻伤士兵,按照重-中-轻三个等级分开安置。
伤兵营前所未有的规模宏大。
军医不够用,老旗丁和老辽东兵统统顶上。
四川总督李国英灰头土脸,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他拦住一名老兵。
「你在他腿上用毛笔画一圈是什幺意思?」
「腿没用了,从这截肢。」
「你是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