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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将至,小雪纷纷扬扬。
联军征用了盛京城内所有房屋就地休整,仅以少数骑兵精锐出城扫荡,对四周村寨执行「领袖的意志」。
守序邪恶!
盛京皇宫成为了蒋青云父子的行宫。
蒋忠诚俨然太上皇,占据皇宫一角,天天和一帮武将喝的酩酊大醉,就差现场封官许愿了。
蒋青云颇有贤君之姿,每日勤勉地检查城防、布置巡逻、督促粮草、慰问伤病、接见有功将士。
伤兵营。
一名守备军官见是首辅大人亲自来了,赶紧上前,单膝跪地。
「末将拜见首辅。」
「嗯,起来,让开。」
「首辅,里面又脏又臭,您还是别进去了吧。」
「放屁!弟兄们都是为国征战才受了伤,本相岂会嫌弃?给老子滚开。」
蒋首辅骂声响亮,一脚踹开军官。
跟在身后的几名文官面面相觑。
身为后勤转运官之一的姚启圣落在后面,他和周培公对视一眼,眼神里的含义很丰富。
……
果然~
蒋青云刚走进伤病营,一股血腥、腐臭、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气味直冲鼻腔。
「首辅来看大家了!」
周培公一声吆喝。
少数轻伤员茫然擡头,大部分重伤员一动也不动。
17世纪的伤残士兵,未来的生活基本没有希望。
蒋青云左右环视一圈,然后缓缓走向一名精神状态相对健康的轻伤员。
「伤的怎幺样?」
伤员茫然的举起只剩下半截的左胳膊。
「你叫什幺?」
「张、张五六。」
「你是哪儿人?」
「你是哪个营头的?」
「河南抚标右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