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陈圆圆掀开车帘喊了一声,但没有得到回应,说明吴三桂还很生气那曲《霓裳羽衣舞》。
在过去的这一年里。
先是从昆明搬到长沙。
然后,从长沙搬回昆明。
如今,又从昆明搬去长沙。
长路漫漫,苦不堪言。
对于陈圆圆这种上了年龄的老娇花来说,即使坐在马车里长途旅行也不是好差事,颠簸、嘈杂,让人苦不堪言。
当队伍行进至柳州府,吴三桂下令稍做休整,同时派员进山联络永历帝求封。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三桂脑袋里的冒险主义逐步消退,保守主义再次上头。
女婿郭壮图连续9天不曾传来最新消息,入川顺利否?那7000骑兵可是自己做军阀的家底子。
万一,万一,万一那可怎幺办啊?
吴三桂很想找女婿夏国相前来商议,但又拉不下那张老脸。
当初。
义正言辞。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现在,简直啪啪打脸。
萨特曾经说过:
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绝对不可以在忠诚的下属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更加不可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吴三桂不懂哲学,他反复思虑,躁动不安。
柳州府衙。
后堂。
因路程颠簸而身材清减的陈圆圆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王爷?您怎幺了?」
「我心里烦的很。」
「是前线不顺利吗?」
「圆圆啊,你不懂,五个省、十八万大军如今都压在我的肩膀上,我的压力之大,非旁人所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