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如今的寺长郭善山,当年也选择将精力专注于修为提升与人际经营,方能执掌权柄,而与钻研技艺的霍元觉拉开差距。
此刻,郭善山望着那小火工指尖流转的纯正乙木真气,只觉眼前一黑,默然闭眼
——此法一出,灵橙由谁照料、功属何人,已不言自明。
“好本事!”孙清寒毫不吝啬赞赏,“看来情形已很清楚了。”
她早看出此子天赋不凡,却未料竟能于短时间内练就此等法诀。
心念电转间,已觉这年轻火工正符合当下天庭的“道人需年轻有为”方向,是个可造之材。
她直接无视了一众农灵寺高层,向秦川问道:
“既然这两亩灵橙皆由你独自照料,可有心得?”
秦川心头一紧。
如何应答上位者问话,亦是学问。
他心知刚被寺内高层蒙蔽的孙清寒,此刻绝不想听套话敷衍,机会稍纵即逝。
他略作思忖,谨慎开口:
“回县隍,卑职确有些浅见。流香橙种植难点颇多,主因水土不服。九川土质虽宜柑橘,但此果灵蕴丰沛,对雨露、地力要求极高。这两月来,纵有灵雨浇灌、乙木真气日夜养护,仍损了十几株。究其根本,还是观察田灵气不足所致。”
孙清寒听他说得实在,眼中掠过一丝满意,却追问更真:
“那依你之见,若条件终究不足,此树是否在九川绝难成活?”
霍元觉不禁为秦川捏了把汗。
答不能成活,便是直指县隍决策有误;
答能成活,则无异自揽全责,之后的事儿,就看你了。
成则前程似锦,败则万劫不复。
秦川神念急转,捕捉其中关窍,决然道:“回县隍,卑职认为有成活之望。非但如此,卑职心中已有一套提升成活率的方案,愿禀报县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