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已聚了不少街坊——这年头巷里停架飞舟,可是稀罕事。
不止小孩子们兴奋围着转悠,
连何青旋与同院租客周炳文也凑热闹,好奇的紧,小巷子里可从来没来过飞舟呢。
“这舟是找谁的?”
“咱巷里还有认识这等人物的人?”
开得起飞舟的,什么身家背景,在这个年代,不必多说了。
议论声中,只见赵木生殷勤引秦川走来。
“原来是找秦川哥哥的!”何青旋雀跃道。
“诶,何家小妹,你认得那俊后生?”有巷中大爷好奇。
“那是住何瑞峰家的道人,叫秦川,在农灵寺上工。”
有人认得秦川——他每日上下工,早与巷中一些老人们相熟了,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在哪个单位。
秦川近前,何青旋兴奋问:“秦川哥哥要去哪儿?晚上还回来么?”
“这位先生请我瞧瞧灵植,晚上自然回来。”
秦川未隐瞒,对何青旋说罢,又向曾给他包子的周炳文含笑点头。
待赵木生哄开围观的孩童,秦川也带几分新奇登上飞舟。
呜!
飞舟腾空而起。秦川有修为在身,自是站稳,只觉此体验新鲜——与称作飞机不同,这飞舟,是可以探首外望,直面气流的,显然更加自由刺激。
“修道之人入筑基方可御物飞行,但之前须考下飞行符牒,否则无牒御剑,可是要坐牢的。”
秦川暗想自己何日才能御剑凌天,但眼下此目标还远得很——尤其在这修行官场上,多少人老死在“副观”位子,也都再难进一步,而自己,现在连转正都望不到头。
飞舟确然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