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枝淳有些犹豫。
最保险的方式是像面对山见一彰时那样谨小慎微地忍耐,但是他还没理解老人今天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不说也没关係。”老人笑了笑,“我知道家族里的情况一一越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越討厌这个垂垂老矣的地方。”
“但我年轻时不是这么想的,我是家族的继承人,享受一切底蕴的同时,当然也要尽到应承担的责任。”
“小茉季是知道的。”他看向一旁手拿蒲扇的少女,示意她休息。
“就算是十年前的我,也比现在的一彰要古板得多。”
“但是前段时间,惠子去世了。”老人长长地嘆了口气。
“又回到京都的时候,她的笑啊闹啊,好的坏的,那些早就模糊了的东西,突然又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我就想起了少年你当初说过的灰鷺。”
“参加葬礼的那天,一直有白鷺在我眼前的天空中转著。”
“回来之后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她还在看著我,不肯放手。”
“我知道一彰跟你说了些什么,当初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老人站起身,看著面前的少年少女。
“家规如此,我不会破例,不然我那些年可笑的坚持不就毫无意义了吗?”他笑著说。
“不过我可以跟你们多说几句话。”
“想要不那么为难,还能够在一起的方法,当然也是有的。”
老人看著天空上掠过的白影,不知是什么鸟类。
当初那么美的惠子,怎么就变成一点也不相称的白鷺了?
真是想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