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男生的头点了又点,她才放下心来离开。
松枝淳在走廊上多站了一会,目送少女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他才向著电梯走去。
他看著手里光亮如镜的片,所以他们的练习室算是多了个田螺姑娘吗,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种?
户松友端坐在房间里,松枝同学不在的时间格外漫长,她等了又等,才终於听见寂静的空间里响起开门声。
男生捧著片走了进来,少女给松枝淳让开位置,看著他把手里的铜片安装到支架上。
“松枝同学的时间挺久呢,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跟负责保养片的工作人员稍微聊了一会。”松枝淳面不改色地说。
片是被山见学姐送去保养的,学姐姑且也算是工作人员吧?他认为自己说的没什么问题。
架子鼓终於完整,松枝淳敲了敲片,没什么问题,两只鼓棒在空中挥舞,
独奏的练习时间开始。
从第一个打击音响起时,户松友就专注地盯著身边的男生,房间里的空调还没打开,松枝淳只穿著短袖衬衫,大臂和小臂的肌肉隨著动作收缩鼓胀,显示出纯粹的肉体之美。
松枝淳的动作时缓时快,慢时足以让少女看清他每一个弯曲的指节,快时手里的鼓棒只剩下残影,让她想起过站的列车,气势汹汹地从面前驶过,眼繚乱,捲起阵阵风声。
或许架子鼓是最適合男性的乐器,將汹涌的力量与精妙的技巧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每一次敲击都足以穿透耳膜,控制旁观者的心臟。
等松枝淳一遍演完之后,沉浸其中的少女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录像,幸好这是练习室而非舞台,她可以看很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