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少女没有起身,“是不是只有像这样哭一下闹一下,你才捨得把目光投向我?”
“你还在因为上午的事生气?”松枝淳已经被她刺习惯了。
望月遥在床上翻了个身,侧对著窗边的男生,“这群当医生的,耐心竟然比我这个病人家属还要少。”
“已经有人想著出工不出力,白吃我家的饭了。”少女冷笑了一声,房间里多了一丝寒意。
“不过我早就气消了。”她从床上坐起来,轻薄的睡衣显出锁骨和胸前的轮廓,“该惩罚的惩罚就是了,他们不值得我那么多心思。”
松枝淳把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甩到少女身上,“那你怎么又在床上躺了一天?”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在我身边,陪我一起面对这些令人泪丧和恼火的时刻了。”
望月遥披上外套,看著姍姍来迟的他。
“所以我就只能像个骷髏一样躺在床上,回忆那些生前的温暖。”
“感觉好孤单。”
松枝淳在墙边的椅子上坐下,跟她对视。
“你明明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的。”
“当初看完《超脱》时,你就说过类似的话了。”
指望他人解救自己的苦难,永远只有一时。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出去。”少女轻声说。
“生气了?
如果望月遥生气了,松枝淳反而会高兴一点,这说明她是可以被刺激的,总比之前的毫无反应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