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松枝啊,你身边的这位女生是?”芋川先生的语气已经莫名其妙地熟络了起来。
“叔叔阿姨好!我是松枝淳的妹妹,叫我彩酱就可以了!”宫村彩站在松枝淳的身边,露出人畜无害的甜甜笑容。
沉浸在欣喜里的芋川夏实抬起头看她,松枝怎么从来没说过他还有个妹妹?
“所以我们现在要排队吗?”男人指向蠕动的人流,“那么多人哦?”
芋川家的女人们面露难色,“早知道人这么多,就不来浅草寺了。”女人又戴上了墨镜,牵起女儿的手。
“夏实怎么说?要进去参拜吗?”
芋川夏实抱著手里的相机,快速地摇头,“人也太多了....
松枝淳看向宫村彩,少女的表情有些不甘心,“我想看看排队的速度,听说浅草寺的签是最灵的呢。”
“確实。”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当初执导的最后一部动作片上映之前,我在浅草寺连抽了三次大凶,当时我就知道自己该改行了。”
彩酱对松枝淳眨了眨眼,仿佛在问这大叔是什么来头,松枝淳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少女的眼神变得惊奇起来,对著中年男人左看右看。
“那要么先去楼上的咖啡厅坐一坐?”女人指向路旁的建筑。
男人坐在窗边,放下手中的咖啡,“突然想起来,夏实还没说为什么刚刚是先喊的松枝君,才喊的我啊?”
“爸爸这么快就变得不重要了吗?”男人嘆息了起来。
喝著咖啡的芋川夏实立刻呛了一口,宫村彩用暖味的眼神看向松枝淳,他平静地拿起桌上的纸巾,擦掉溅在手背上的咖啡“你瞎说什么呢!”芋川夫人给自己丈夫的后背狠狠来了一巴掌,於是导演先生也咳嗽起来。
“咳,不是,咳咳,只是因为松枝在人群里比较显眼而已。”
芋川夏实急急忙忙地说,少女的脸色涨红,嘴角有咖啡流下,被母亲用纸巾擦掉。
男人看了看坐在对面喝咖啡的松枝淳,又看了看闪闪发亮的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杯咖啡的时间在五人漫无目的的閒聊中很快就过去了,但是楼下的人流並没有怎么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