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风险机率很低很低就是了,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毫无反应而已。”她又补充了一句。
少女牵著他的衣角走过斑马线,她的步子小心翼翼,像是走出盲道的盲人。
过了十字路口,再走几十步,就能看见右手边二楼“金大亭”的招牌。
今天的晚餐是石狩锅,鲜红的鲜鱼块不大不小,配上北海道的土豆和各类蔬菜,服务员盖上锅盖,用中火燉煮。
等待开锅的时间里,坐在对面的少女始终用求助的目光看著他,
“你就算盯得再久,我也不可能帮你做决定。”松枝淳掀开锅盖,撒上山椒粉,海鲜和地鲜的香气在桌上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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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很自私。”望月遥看著锅里的鮭鱼肉。
鮭鱼可能是世界上无私的生物之一,前仆后继地逆流而上,只是为了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交配產卵,然后死去。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使用这个方案,即使这样有可能害死姑姑。”少女的声音颤抖起来。
“如果是为她著想的话,我应该首先保证她的安全的,毕竟姑姑的生命体徵很健康,说不定等著等著,哪天她就自己醒了。”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她低头趴在桌子上,黑髮在桌面散乱开来。
“她是病人,你指望她能够自愈,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了。”松枝淳嘆了口气,夹起一块鮭鱼放进少女的碗里。
“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想吗?可能你不採用这个方案才是在害她呢。”
“为什么?”望月遥抬起头来,碎掉的泪珠让她睫毛不再整齐,狼狈地粘在一起。
“你想啊,姑姑大人那么爱美,她肯定不会想等到自己哪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五六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