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祈祷所爱之人常在身边,因为回忆会隨著时间而变质,失去它原本的模样。
望月遥看著眼前人的脸,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背部,她把头贴在松枝淳的胸口,似乎要把十多天里没流的泪的一次流干。
许久之后,她说,“我明天想去看看姑姑。”
她要把记忆里的脸跟现实中的重新对照,免得自己的回忆变形。
“我陪你去。”
“嗯松枝淳走出臥室时,来棲阳世刚好打开了玄关的大门,他走进客厅,餵给飢肠的金枝一把猫粮。
“你的衣服怎么湿成这个样子?”偶像小姐惊讶地问。
松枝淳扯了扯贴在胸口的衣领,指向少女所在的臥室。
“你也不容易啊,读书打工,还要当妈。”来棲阳世摇了摇头,脱掉脚上的靴子,“不会累吗?”
她跟望月遥也算是半个室友,对於少女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遵守诺言的意义就是,”松枝淳给自己倒了杯牛奶,“每个晚上,我可以安心入睡。”
沙发上的来棲阳世竖起了大拇指,低头吃饭的金枝摇著尾巴。
时隔快半个月,再一次站在昭和大学附属鸟山病院最高层的病房里,门外的走廊上是两个靠在一起的行李箱。
松枝淳看著坐在病床边的少女,望月遥深深凝视女人的脸,她们的手牵在一起。
“姑姑,我要去北海道了。
“你之前说想在东京塔上看雪,松枝跟我说,北海道的雪比东京塔上的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