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时再对扬家出手,那弘农杨家,吕家、周家等族必会兔死狐悲,联合到一起对抗我们麒麟剑宗.”
“不过你放回杨肃倒是妙招。”
问天剑君袖袍一卷,“这勾结妖魔的活证据,比我们说万句话都管用。南楚州那些老狐狸,都将对杨家留有忌惮,甚至将之孤立。
至于杨雄”
问天剑君淡淡轻笑一声,不屑道,“此人虽筹备许久,而今借家族资源突破元婴,却毕竟是赶鸭子上架,侥幸渡过元婴劫突破。
如今必是元婴未稳,元气大损,不过是强撑门面,想拿你立威罢了。”
问天剑君负手而立,“但你放杨肃返回,却是他意料之外。届时元婴大典上,若有宾客借机试探质问呵呵”
他摇摇头,不再多言。
转身望向剑谷深处时,身影已如烟云般缥缈:“启程赴仙圣宗吧。你若能领悟一剑万法,未来上古剑域自是你的天下。区区杨雄,不足为虑。”
余音袅袅间,白袍已化作天边一缕剑芒。
赵无羁作揖送行,随后闭目回味方才问天剑君出手指点的剑艺。
寒魄飞剑忽作龙吟。
剑锋轻颤间,竟有万般剑光变化滋生流转,分出影像万千,变化无穷。
光分化影!
虽只是初步领悟,却已迈过天堑,向一剑万法进发。
翌日,麒麟剑宗的灵舟破云穿空,向着中州方向疾驰而去。
赵无羁负手立于舟首,紫金麒麟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双眸倒映着云海翻涌。
身后,二长老李沧海与第三剑子萧沉舟并肩而立,乃是同行的代表。
李沧海神色凝重,暗自思忖着此次仙圣宗之行,白玉剑楼等其他剑宗必然来势汹汹,麒麟剑宗能否力压群雄,还需看这位第一剑子的锋芒。
忽然,赵无羁眸光微闪,心神感应到了杨肃那边传来的讯息。
杨肃已顺利回归杨家,却果然如他所愿,在元婴大典上引发轩然大波!
他当即返回船舱之内。
心神迅速联系过去。
便看到南楚州各大势力齐聚,杨雄高坐主位的模糊景象,元婴威压如渊似海,震慑全场。
然而,当形销骨立的杨肃被押至殿前时,殿内顿时哗然!
“勾结妖魔的杨家少主,竟还有脸回来?!”
“杨家主,你杨家莫非真与河外列州的妖魔有所勾结?!”
“今日虽是杨前辈您的元婴大典,但妖魔乃是外敌,杨前辈您身为南楚州的元婴高人,理当为我等伸张正义。”
曾被妖魔屠戮谋害过的宗门修士借机发难,开始挟道义质问质问。
杨雄面色阴沉如水,元婴灵压轰然爆发,如怒海狂涛席卷全场,瞬间压得众人噤若寒蝉。
“肃儿之事,本座自会严惩!”
他冷喝一声,目光如刀扫过众人,元婴威势展露无遗,无人敢再出言挑衅。
然而,就在杨雄以元婴威压震慑全场之际,仙武门宗主严皓阳忽然冷笑一声,假惺惺地开口道:“麒麟剑宗在如此关键时刻将杨肃这等罪人送回,这是何意啊?莫非是挑衅?”
他目光如刀,扫向那四名押送杨肃的麒麟剑宗弟子,语气森然:“还是说,你们麒麟剑宗觉得灭了王家之后,还能再灭杨家不成?欺我南楚州无人,可以随意羞辱?”
四名剑修弟子面色微白,但依旧腰杆挺直,为首之人抱拳沉声道:“严宗主误会了,此乃我宗第一剑子赵殿下的贺礼。
既然杨家主执意要包庇勾结妖魔的杨家子弟,第一剑子便交回给杨家处置。”
“哦?!”
严皓阳轻笑看向杨雄,眼神透露之意分明是在问,扬家主当如何处置?
杨雄冷眼扫过严皓阳,哪里不知此人阴阳怪气的挑衅是何意?
但随即,他看向面前四名剑修,心中虽杀意翻涌,恨不得当场毙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剑修。
但顾忌麒麟剑宗的威势,终究强行按捺,寒声道:“杨家子弟犯错,本座自会执行家法,无须麒麟剑宗代劳!”
他袖袍一挥,元婴灵压如潮水般退去,语气森冷:“第一剑子这份大礼,杨某收下了,日后必定登门亲自感谢!”
话音未落,殿内气氛骤然一凝。
南楚州各大势力的代表纷纷侧目,眼中闪烁着各异的光芒。
仙武门宗主严皓阳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瞥了杨雄一眼,显然乐见其吃瘪。
同时这杨雄如此克制,也令他明白,杨雄突破这元婴,也并非没有付出代价。
当夜,杨家祖地深处。
“孽障!”
杨雄怒喝一声,一掌掴在杨肃脸上,力道之猛,直接将其抽飞数丈,撞碎殿内玉柱!
“噗!”
杨肃口吐鲜血,却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低头跪伏,浑身颤抖。
然而,就在杨雄震怒之际,他忽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家主?!”
一旁的族老惊骇上前,却被杨雄挥手制止。
“无妨!”
杨雄强压体内翻涌的气血,眼中寒芒闪烁,低声嘶哑道:“突破元婴时根基受损,尚未痊愈.此事绝不可外传!”
他冷冷盯着杨肃,杀意凛然:“若非你是我亲子,且已突破金丹,日后还有大用,今日便该将你挫骨扬灰!”
杨肃低头不语,眼底却有一丝金芒悄然流转。
驱神术的烙印,正将这一切尽数传递至赵无羁心神之中!
灵舟之内的船舱中,赵无羁感应到这一幕状况,嘴角不由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