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边防站待了四年,他早就看透了吕金山懒政的做派。
把具体事务和辛苦活儿一股脑丢给下面人,自己则端茶看报坐享其成,只在需要签名字或抢夺功劳时才刷刷存在感。
他立正敬礼道:“陆昭奉调任作训科参谋,请求指示报到时间。”
“嗯。”
吕金山头也不抬的继续处理文件。
陆昭站在五步之外,笔直站立,如此过去半小时。
反倒是吕金山演不下去了,低着头脖子有些酸痛。他瞥了一眼挺立如松的陆昭,恰好对上视线,吕金山立马有些不自然挪开目光。
从那天陆昭毫不犹豫接受命令开始,吕金山便对他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与仇视。
从陆昭身上看到了几十年前,那个昂扬时代才有的精气神。
“陆上尉,恭喜你晋升成功了。”
吕金山放下笔头,虚情假意地笑道:“你来蚂蚁岭边防站已经有四年了吧?”
陆昭没有回答,静静注视着他。
遵从纪律,他只能做到基本的尊重,而迎合对方的虚情假意不在其中。
“以你的学历,正常来说不会留在我们边防站,你知道你为什么如今还是一个排长吗?”
吕金山逐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他没有等待陆昭回答,继续说道:“不是因为陈武侯,像你这种人去哪都讨不了好。做官不是考试,很多东西不能写在纸面上。”
这是吕金山第一次与陆昭撕破脸皮。
以往无论发生什么,对方都不会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讲,也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要压陆昭,乃至是批评。
公开场合下吕金山一直都是陆昭赞不绝口,只是最近才开始有了批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