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的光柱切开夜雾,无数蚊虫飞蛾被光柱吸引。
陆昭回到宿舍楼,刚一走上台阶就听到:
“今天行动很不顺利?”
老牛的声音干哑,又带着南海特有的口音尾调很长很细。
“算是吧。”
陆昭在门卫室窗前停下,熟练地接住老牛从窗缝里递出来的卷烟。
这种烟没有滤嘴,抽起来很辣,像加了辣椒粉。一口下去非常冲,烟气像一张砂纸剐蹭舌头和喉咙。
一开始他就被呛到了,如今早已经不是一开始来到边防站的愣头青。
张老牛道:“你们跟吕金山直接干上了?”
陆昭面露诧异:“老张告诉你的?”
张老牛回答道:“刚刚那些人回来都在讨论,屁大点的边防站能瞒得了谁?”
陆昭转念一想也觉得有道理,边防站满打满算就上千人,具体到有编制的几百人。
他与吕金山的矛盾不是第一天摆在明面上。
“你们敢跟吕金山对着干,找到靠山了?”
陆昭笑道:“没有,牛爷您帮我找一个?最好是能坐在南海道政局的。”
“就冲你这倔驴脾气,老子真给你搬来座金山,你小子指不定抬腿就踹翻了。”
“真能找来?”
“能找来我还会在这里当门卫吗?”
“我还以为老牛你是真扫地僧。”
陆昭顿时一脸失望,张老牛被他的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