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依旧靠着车窗,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后掠的山林,侧脸在明灭的光线下显得轮廓分明。
“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他咬不到我。”他嗓音平静回答。
“不如用来恶心吕金山,省得他回头又盘算着怎么往自己身上贴金。”
他太清楚吕金山的做派了。
如果没有人去揭穿,吕金山必然会在报告里给自己脸上贴金,用来掩盖自己的失职。
特反部队与自己没有交集,他们不存在利益关系,自然也不需要维护关系。
闻言,张立科面露惊奇。
“老陆,我发现你也不算死倔,玩起手段心还挺黑的。”
陆昭一脸无辜的反问:“我有干什么吗?我只是在维护吕站长声誉,也免得林组被惊扰。”
“现在上尊称,黄鼠狼给鸡拜年。”
张立科忍不住笑了,随即转入正题道:“关于进休干所的事情你给拒了吧,以前纯属是没办法。吕金山把你卡死在尉官这条线上,我一个中队长也有心无力。”
“本来想着好歹让你退到个清净地方,待遇提一提也算个补偿。但今天你救了整个边防站的一线骨干,往后你只要在一线他就拿你没办法。”
陆昭疑惑道:“都是基层,他们能帮我什么?”
“重点不是他们能帮你什么,而是他们不帮吕金山干什么。”
“比如昨天那种情况,他们愿意配合的话。”
张立科举例道:“我带队过去抗议,你觉得吕金山能顶着住压力吗?”
领导有重大决策权,在边防站几乎没有人能够单独与吕金山抗衡。但权力是存在制衡的,站长也并非独裁。
他权力的实施需要依靠基层骨干,也就是今天在场的所有人。
如今边防站基层军官大多都是张立科提拔上来的,因为这是他的职权范围,自然要经营属于自己的势力。
但他没有理由拉着这些人去跟吕金山对着干,今天可以借机把所有人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