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追究下来,你说后山不查这个惯例为由,它就是你渎职的铁证。”
他知道张立科彻底慌了神,可能下一步就去‘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张立科连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甩给吕金山。”
陆昭早就已经想好对策,有条不紊说道:“准备历年执勤排班表,证明后山巡查长期未纳入计划。然后找吕金山的开会记录,证明上级多次检查均未指正后山漏洞。”
“写报告的时候,大胆猜想,夸张一点。”
“多大胆?”
陆昭冷冷说道:“最好能让他万劫不复,说边防站站长与走私犯勾结。”
以前他没机会与能力对付吕金山,现在对方露出破绽,就算是吕金山真不知情,陆昭也要把他踹死。
张立科莫名感到身体发凉,脑子也逐渐冷静下来,犹豫道:“就算报告递交上去了,我恐怕也落不得好,处分是跑不掉了。”
“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吕金山有意安排,我们是扳不倒他的。他在上面有关系,很容易撇清责任。”
巡逻路线规划出问题,直接责任人是自己。
张立科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陆昭眉头一皱,心中盘算也觉得很难一下子弄倒吕金山。
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举报至少不会坐牢。”
张立科一时间也举棋不定,他从兜里拿出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在尼古丁作用下神态彻底归于平静。
尼古丁是无法缓解压力的,真正起效的是点烟、深呼吸、吐气三个动作的仪式感。
陆昭在入社会前是烟酒不沾的,来边防站不到一年就烟不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