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近的新经济改革吗?”
陆昭语速略快的复述了一遍,精神类神通让他能够一字不差把公文复述。
新经济改革主要分两方面,一个是工业內迁,將不必要的工业迁移到其他地区,恢復南海东道的环境。
另一方面是对现有的供给制进行改革,把依託於配给体系的各种官方商店关闭,將大部分违禁品移出名单。
刘瀚文道:“你的功课做得很足,你觉得这两个哪一个更容易一点?”
陆昭稍加思索,回答道:“都不容易,配给制度牵连所有权贵,必然会遭受巨大的阻力。工业內迁会引发下岗潮,免不了爆发诸多暴动。”
刘瀚文问道:“如果让你来,你觉得先行哪一步最好?”
“二者並行。”
“如何並行?”
“將能支撑得起市场经济的物品从供给制里解绑,同时也要保证工业內迁以后相应的產能不能减少。商品不会凭空从货架上冒出来,至少要保证生產能够衔接。”
“你如何確定哪个物品应该从违禁名单中剔除?”
“看黑市,在黑市普通人也能买得起的商品就应该解绑。”
如此一问一答,刘瀚文越问越深。
他发现陆昭在施政方面也有一定的学问,虽然不能说才华横溢,但至少在合格標准。
不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大老粗。
这確实是个人才,只要稍加磨练驯服,绝对能將林知宴託付於他。
还是得磨,不磨这小子不听话。
半小时后,刘瀚文满意点头,道:“今年我打算先把一部分工业给迁出去,到时候邦区必然暴动。我需要你从中协助,到时候听命行事。”
“是!”
陆昭立正敬礼。
他根本不以女婿自居,而是一个联邦官员与军人。
刘瀚文摆手送客,陆昭转身迈步离开房间,隨后柳秘书立马走了进来。
“领导,这小伙子您还满意吗?”
“很满意,又非常不满意。”
刘瀚文回答让秘书摸不著头脑,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他会是一个称职的官员,一个优秀的战士,一个有能力的部下,但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柳秘书听明白了。
在能力方面已经过关,可感情线上非常不合格。
其实刚刚在客厅就能看出来,林知宴挽著他的手臂,从细微的小表情可以看出很不自然。
原本秘书以为是年轻人火气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