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中国海军亚洲第一!英法美震惊!杜鲁门的绝对围剿令!
京城内
「号外!号外!」
「伍万里率军解放横城,为海军赢得军舰成亚洲第一海军!」
「咱们的海军接收扬威东京,小鬼子天皇向着咱海军下跪!」
「中华舰队入东京,雪尽甲午之国耻!!」
一个十三四岁的报童,脸蛋冻得像熟透的苹果,嗓子却亮得出奇,仿佛要把这份泼天的喜讯吼遍九城的喊道。
他攥着那摞散发着浓烈油墨味的新报纸,在初冬清晨的寒气里跑得飞快。
印着斗大标题和巨幅图片的报纸随着他的奔跑哗啦啦作响,如同招展的胜利旌旗。
「卖报的!快给我!」
「快!给我留一份!」
「让我看看!快让我看看!」
这声音如同投石入静湖。街边支摊的、扫地的、遛鸟的、蹬三轮的、茶馆里刚刚掀帘子出来的……
形形色色的人,如同被磁石吸附的铁屑,呼啦一下全涌了过来。
无数只手臂急切地伸向那小小报童,铜子儿银毫子叮叮当当砸在他破旧的挎包里。
那份新报纸上「天皇下跪」、「接收战舰」、「亚洲第一海军」的字眼,灼烧着每一个中国人的眼!
人群边缘,一位须发皆白、穿着半旧藏青色棉袍的老者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空洞似在追忆悠远的往事。
这石破天惊的叫卖声猛地将他从沉思中震醒,他就是北洋海军军官萨镇冰!
萨镇冰浑浊的老眼骤然爆射出惊人的神采,连脸上的皱纹都仿佛在这一刻舒展开了几分急迫。
「孩子!孩子!快!快给老朽一份!」
萨镇冰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他顾不得年迈体衰,用力分开拥挤嘈杂的人群,踉跄着挤到最前头,不由分说地将钱塞进报童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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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您拿好!」
报童看着远超报钱的数额,又看看老者那张饱经风霜、此刻因激动而涨红的脸,赶紧递上一份报纸道。
萨镇冰连忙点头,几乎是「抢」一般接过那薄薄一张纸,如获至宝,迫不及待地就在街边展开。
没抢到报纸的路人有些等不及了,纷纷围过来看。
报纸头版中央,一张巨幅黑白照片牢牢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虽然印刷不算绝对清晰,但那冲击灵魂的场景足以让任何人心潮翻涌!
浩瀚的海湾背景,庞大巍峨如钢铁巨兽般排列的中国舰队轮廓,以及占据照片最醒目位置的一群深深匍伏在地的人!
最前方那个身着华丽和服、头颅深埋几乎触地的身影,清晰无误地彰显着日本天皇的身份!
「看哪!」
「就是这个!日本天皇!真跪下啦!」
「老天有眼!这狗娘养的也有今天!跪得好!跪得好啊!」
「舰队!快看咱们的舰队!好家伙!」
「这战列舰和巡洋舰!这大炮管子!还有这航母和潜艇!」
「威风!太威风了!」
「瞅瞅!这架势!」
「比当年日本鬼子开到咱们家门口的铁甲舰可强了百倍不止!」
「这才叫海上长城!!」
「不止啊!」
「这他妈是咱们新中国的军舰!开到他们日本家门口!让他们天皇磕头了!」
「百年大恨啊!一朝得雪!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刹那间,人群彻底沸腾了!
积压了半个多世纪的血仇和屈辱,如同压抑万年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最酣畅淋漓的宣泄口!
男人们挥舞着拳头,脸膛涨得通红,女人们激动地抹着眼角,孩童不懂事却也兴奋地跟着蹦跳。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扬眉吐气的狂喜和对那中国海军的钢铁巨舰无比的自豪。
就在这时,另一个戴着圆眼镜、像是帐房先生的中年男人,拿着报纸的手在剧烈地颤抖。
他目光狂热地扫过天皇下跪的照片,立刻聚焦在头版下方篇幅更长的一篇详细报导上。
他看得极快,眼球几乎要凸出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喉结上下滚动,似乎有什幺东西在他胸膛里猛烈冲撞着要喊出来!
「诸位!诸——位!!且静一静!听我一言!」
「你们可知这天皇为何下跪?!可知这铁甲舰队从何而来?!」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擡起头,用近乎嘶吼的声音压过了鼎沸的人声喊道。
这石破天惊的一吼,让周围的喧闹为之一滞。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位白发老者的视线,全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他身上。
「此等不朽之功业,尽系于我新中国少年天将伍万里一人!」
「伍将军临危受命,率钢七总队劲旅,星夜兼程,昼夜不息,强驱二百四十一里山路!」
「以神鬼莫测之机,飞夺万险之朝定铁索寒桥!」
「复挟破竹之势,雷霆闪击韩国重镇横城!」
「十日内连拔平泽、水南、水原、横城四座坚城!歼敌破万!威震敌胆!」
「壮哉!」
「此等神勇!正因达成苏方所设之不可能之条件——短时间解放横城,方换得潜艇六艘入我麾下!」
「非如此神将!非此神兵!焉能立此不世奇功?!焉能有此舰队东出!焉能有此倭酋匍匐?!」
「听见了吗?看见了吗?!就是他!伍万里!」
「未及弱冠的少年天将!古之甘罗霍骠骑,亦不过如此!」
眼镜先生激动得镜片都在颤动,手指狠狠戳着报纸的铅字,仿佛要把每一个字都从纸面上抠出来砸在众人面前的说道。
「伍万里」三个字,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地劈在每一个人的耳中、心上!
「伍万里?」
「是不是前些日子传遍了京城的那个水原大捷的少年战神?!」
「对对对!就是他!」
「听说才十九岁!」
「我的亲娘咧!」
「二百四十多里山路,顶风冒雪还带着兵打大仗?」
「这是天神下凡吧!!」
「乖乖!我说苏联怎幺突然这幺大方,又是巡洋舰又是驱逐舰还白送潜艇!敢情是伍万里同志打出来的!」
人群爆发出更加狂热的惊叹与由衷的敬佩!
如果说舰队开进东京湾、天皇下跪是令人热血沸腾的结果。
那幺缔造这结果的伍万里,就是点燃整个民族爱国热血的奇迹,是活着的传奇!
萨镇冰布满血丝的老眼死死盯着报纸上每一个关于「钢七总队闪击横城」、「天皇下跪」……的字眼!
这些滚烫的字眼,如同烧红的钢针,一针一针,狠狠扎进他那颗积压了半个多世纪悲愤和屈辱的心脏!
萨老爷子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沟壑纵横的老脸因极度的情绪冲击而扭曲!
苍苍白发在寒风中飘拂!
那蓄积了数十年的、混杂着海腥味和炮火硝烟味的辛酸老泪,再也无法抑制,沿着深深刻入骨头的皱纹滂沱滚落!
压抑太久的痛、屈辱、不甘,与此刻喷薄而出的狂喜、骄傲、无上的欣慰猛烈地碰撞在一起!
「列位!列位父老乡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我这身子骨!这把老骨头!扛着什幺吗?!!」
「我萨镇冰当年就在咱们的『定远』、『镇远』铁甲舰上!」
「扛着炮守着国门!」
「那时的北洋水师也是亚洲第一!」
「可结果呢?!」
「甲午年!壬辰八月十八!咱们那亚洲第一的铁甲舰队!被给打沉了!」
「多少好兄弟啊!多少好男儿!!」
「邓世昌管带!林永升管带!!我们带着多少希望和银子买回来的铁甲巨舰!」
「都……都沉在那冰冷的海底!沉了!化成锈铁!化成灰烬!」
「后来……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