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需要持续地按压,车窗全自动地下降了下去。
「是这种会自动下降到底部的设计啊。」服部平次啧了一声,「那手法还挺粗暴的。」
这种设计在很多车上都有,简单来说就是上升如果不让司机精细控制,全自动的情况搞不好会存在夹持风险,造成安全隐患,而下降就完全没有这个顾虑了。
凶手利用的当然就是这一点,想要完成这个机关一点都不难。
唯一的问题是————
「这幺看的话,死者可能是故意的。」越水七概直起腰,若有所思地点着下巴,「这,该算他自杀吗?」
考虑到死者是个相当有经验,甚至能在山路上跑野赛的赛车手,他是不可能察觉不到这种很基础的事情的。
在这种情况下人还是没了,要说他完全没在故意寻死也难。
「能不能算自杀这不好说,不过他是明知凶手的打算还是配合了凶手,这是肯定的。」工藤新一肯定了越水七概的说法。
手法算不得复杂,大概就是凶手知道死者的抽烟习惯,也知道死者会开多大的窗户,像唐泽刚刚那样,选择在挨着车窗开启时的玻璃边缘打两个小孔,然后将凶器,也就是线绳,穿过小孔和车座连接颈枕的金属柱,固定在死者脖子上。
沟端理子之前说,死者因为感觉疲劳,在服务区里打了个盹,睡了一小时,也就是说他有一个小时都坐在这个位置上,垂头睡觉,这是最可能的动手时间。
可就算再钝感的人,也不至于一觉醒来脖子上被人套了上吊绳都毫无所觉,那心也太大了,最可能的解释就是,凶手是将它绕在了死者的领带上。
加上这个线绳要符合能跟着车窗玻璃的运动被收进窗缝的条件,答案就很明显了。
「钓鱼线。」唐泽将这个万能道具抢答了出来。
「是。这个东西既然现场没有,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沟端理子小姐这个最早靠近现场的人车上。」工藤新一笃定地确认,「从我们检查过后到警察来之前,应该没有其他人靠近过现场了,除了这位沟端小姐。」
「那怎幺也不能叫自杀吧,又不是死者自己把线捆在脑袋上的。」毛利小五郎很无语地表示。
凶手的杀意是很明确的,这种死者主观想不想死的判断,是留给律师去向法官争取同情分的,和他们侦探可没关系。
「就算是钓鱼线,死者也不可能感觉不到的。」服部平次说着,很不客气地直接上手抓了抓毛利小五郎衬衫领子下的领带,「开车又不是正襟危坐的,死者还抽烟,钓鱼线不拉紧也会有牵扯感的,他只要动一下,马上就发现了啊。」
「这个,死者在想什幺怕是没办法知道了。」越水七概说了一句废话。
「现在只能问问凶手本人,为什幺要这样动手杀人了。」唐泽说着,直接开始拨电话给收费站那边的高木涉了。
不算很波折的小插曲,搞定得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死者本人过去逞凶斗勇,最后死于这种恩怨情仇,恐怕他自己也早有预料,凶手的杀意或许只是推了一把的推手,他不是很想活了的确是死亡的主要原因。
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得出来高速上勒死司机的凶手,没素质程度真得和远光狗坐一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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