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养父母后的一切更是一场噩梦,他过去十八年的生活被反反复覆地否定,所坚信的事情都被一再证明毫无意义。
都走到了如此极端的一步,再去考量有没有伤害错人有什幺用呢?
刺下去就行了,刺下去,让命运来决定谁才是那个和他一样注定不幸的人,刺下去,将这该死的所有事抛到脑后,连同自己失败的人生……
屋田诚人高高举起了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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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旅馆的住客们,是在一阵仿佛地动山摇的动静里醒来的。
一个骨碌翻起身,发现旁边的被子是空的时,服部平次心中就暗叫不好。
这个唐泽严词表示绝对不是工藤的家伙,到底为什幺要混进他们当中还是个问题呢,这会儿人不见了,搞不好闹出事情的就是他。
都顾不上换衣服,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衣,就一把拉开了已经被解锁的门,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你这家伙。」
唐泽抱着胳膊,很不爽地踹了旁边蹲在地上笑的很大声的星川辉一脚,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很明显已经动不了了的屋田诚人,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要捅人捅他就算了,你捅我干什幺?我得罪你了吗?连袭击对象都认不出来,你这个『杀手』也太次了一点吧?」
走廊的灯被重新打开,拉开房门的众人看见了房内的场面,焦急的神色纷纷僵住了。
同样身穿浴衣的唐泽甩动着一把开刃了的匕首,另一边的墙面下面是撞成了一团的「工藤新一」,看上去好像还有意识,但似乎动弹不了了。
明智吾郎正蹲在地上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一副相当绷不住的样子。
真实情况也确实令人绷不住。
「哈?也就是说这家伙摸进你们房间准备攻击人,却没分清楚你和明智,所以选择了攻击你?」服部平次露出了相当匪夷所思的表情。
「是啊。我知道我和明智头发颜色很像,但真的也没到认不出谁是谁的程度吧?」唐泽相当不快地翻了下眼睛。
「……我的确没想袭击你。」脱臼的关节被推了回去,已经被捆起来了的屋田诚人小声说着。
「那你就看准一点啊?」唐泽恨铁不成钢地看过去,「五感就这个水平,怪不得你连工藤新一推理的真相都搞不清楚。」
「不是这种程度的笨蛋,也想不出这种匪夷所思的选择吧。」星川辉乐完了,重新进入状态里,「他以为所有侦探都是工藤吗?袭击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有他受的。」
「可恶啊,这下打赌要输了。」唐泽很不甘心地捏紧拳头。
「打赌?」毛利小五郎准确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你们两个在打赌吗?你们早就知道,这家伙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