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结果是非常反常识的。
既不愿意放弃与宫野志保有关的丁点线索,也不愿意把这个结果上报给其他人,直美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选择将这张结果保存了下来,没有存留这份记录,然后挂在了脖子上。
这些人,和志保的关系绝对称不上友善,自己该不会是给志保造成了什么很糟糕的麻烦吧……
暗暗捏紧指尖的直美重新调整好呼吸,过了一阵,总算再次听到了那边的动静。
“喂,是我。嗯,你今晚出来一趟,有个任务要解决。很近,就在八丈岛上,不会耽误你很久。那是当然,我不可能吞掉你的份……”
男人似乎在与某个人通讯,声音渐行渐远,很快不管直美如何努力,也听不见分毫了。
心里不安得不到缓解的直美默默咬紧了嘴唇,下一秒,沉重的合页响声令她再次惊醒。
面前的布帘被人扯开,光线直接地照了进来。
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直美就感觉到自己在大力的拉扯下被从床垫上拽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了短促的惊叫。
“闭嘴。”
提着她的女人声音很冷淡不客气,不过在片刻惊吓之后,直美发觉对方的动作没有想象中那么粗暴。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扎着,行动很是不便,这会儿几乎是被拖着前进。
不过提着她的人好像选择了一种很微妙的平衡角度,让她的鞋底侧面蹭着地面,虽然在被斜着拖拽,却没感到丝毫疼痛和失衡。
只要她不做挣扎,老老实实被这样抓着自己就不会受什么伤。
很快做出判断,直美忍不住好奇地抬起头,想要看看来人的样子。
这一抬头,她就后悔了。
不是认识面前的女人,也不是对方哪里惊人,而是她惊悚地发现,这女人没有对面部做任何的遮掩。
上挑的猫眼,瘦削而轮廓流畅的下颌,这是个漂亮的很凌厉的女人。
然而对被绑票的人质来说,一个常识是,如果绑匪让你看见了ta的脸,那就代表不打算让你活着,反正死人是不会泄密的,就不需要费那个功夫了。
一瞬间脑海里回放起了父亲安排的安保培训里提到过的诸多内容,直美一下子泫然欲泣起来,眼泪要掉不掉的,完全靠咬紧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呜咽。
说到底,她才 ,还需要保持镇静和绑匪谈条件,她的情绪早就绷不住了。
什么也没干,就看见手里的人质红了眼眶哭唧唧的水无怜奈:?
“基尔。不要这么粗暴。”
打完电话回来的伏特加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看态度冷硬的水无怜奈和她手里都快哭出来了的直美,甚至劝了一句。
水无怜奈用一种微妙的冷冽视线看了回去。
“我知道你喜欢更利落的任务,不过可以合作的话,还是谈一谈为好。”伏特加只当自己很理解其他同事的心态,唱起红脸,“请坐,阿尔金托小姐。”
水无怜奈懒得琢磨他在脑补什么,只是配合他的说法,将直美放在了沙发上坐好,然后监视者一般,站在了她身后。
直美茫然地看着这个同样陌生的高大男人,再次意识到自己惹上的事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