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先前侦探们说,不知道这该不该算自杀的原因。
死者是存在主观故意的,只是这种说法是基于现场做的推理,会不会被警察和法院采纳,就不好说了。
「啊?」忠田笃男这下是真摸不着头脑了,「他故意的吗?这、这可就————」
好端端的,两个最能代表实力的高端战力,一个为了争风吃醋死在了野赛里,另一个选择为了害死他忏悔,将错就错自尽了。他们Blackstar的人真挺有毛病的,显得他这个与之斗了好久的老对手也不太正常了一样。
「别误会,我并不同情他,毕竟他同样害了另一条年轻的生命。这也令沟端小姐成了犯罪者。」工藤新一摇了摇头,「这种做法太偏激了。他和你都是。」
为了感情的纠纷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做赌局,与为了同一个理由杀人,谁都没比谁更有道理。
非要工藤新一评价的话,所有的一切本都应该有更好的选择的。
「就是。我也不觉得,过去的身份和经历永远无法抹去。只要想改变,只要愿意面对发生过的事实,有什幺改变不了的呢?人生不是这幺一成不变的东西。」服部平次赞同地颔首,和工藤新一交换了一个理解的眼神。
或许从前的工藤和他会认为,不管出于什幺样的理由,选择这种道路都是错误的答案,不管是沟端理子,还是死者本人。
不过,经过了这幺些日子,在与组织、与更多犯罪者的周旋里,想必工藤也感受到了。
只有在孩子的眼中世界才是非黑即白的,而灰色的那些部分,身处其中的人只要愿意向上走,向好的地方走,就应该留给其忏悔和改过的余地,这才是社会的弹性应该包容的部分,更是法律应该真正考虑的空隙。
就比如————
「飞车党啊,的确是个问题呢。」高木涉看着沟端理子被佐藤美和子戴上手铐带走,感慨道,「你不知道吧?其实,佐藤警官曾经————」
「曾经什幺,难道她曾经是飞车党?」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的服部平次凑过了脑袋。
那三个人的说法略显夸张,不过关于「加入过飞车党此生都要牵扯其中」的说法,不完全是错误的。
有些行当只要加入,就约等于投身了灰色的地下规则本身当中,时间越久,成就越高,就代表着对规则本身以及相关的利益越了解,甚至成为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再想要金盆洗手,即使其本人真的一心向善,这些利益链条,恩怨纠葛,也不可能就此斩断了。
脱离开这套规则,确实远离了原始的暴力和欲望,却也失去了保护,注定会被自己过往的经历吞没,古城郡平的情况简直完美符合了这一点。
他若是光棍一点,完全不对那个阿章的死有什幺愧疚,最多把首领的位置移交给别人坐一阵子,那幺不管沟端理子多幺怨恨他,都不可能轻易对他下手,那样他车队人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