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他们两个和死者关系不佳,要是贸然靠近车子给玻璃打洞,那幺大的动静,死者不至于毫无察觉。你就不一样了,不仅能直接接触到他的车,你还知道他抽烟的习惯,会很清楚怎幺打洞他会发现不了。」点了点车玻璃上的洞,服部平次语气自信肯定,「他会在抽烟的时候开一点窗,这个习惯你是很清楚的。」
「以及最后。」工藤新一指了指她停在最后的车,「你比我们更先下车,靠近的更加快,你是唯一有可能将最重要的证据,也就是钓鱼线收回来的那个人。
毕竟扔在那不管的话,手法一目了然,这多少出乎了你的预料。你预想里他的车是要侧翻甚至起火,不应该留下那幺明显的证物。所以,你要的证据,在你的车里一定能搜出来吧。」
「不光是钓鱼线。」对比热衷于输出推理的几个人,星川辉的声音稍显冷淡,「光是安眠药之类的操作,是很难确保你直接动手给他穿线的时候不会惊动到他的。你车上肯定还有其他东西。诸如三氯甲烷之类,能直接催眠的气体。这些化学物品无缘无故不会出现在你车上,总抵赖不掉吧?」
「你也是运气不好。」毛利小五郎半是融入气氛总结,半是感叹,「要没遇到我们,车辆自己可能就会发生严重损毁。就算没损毁,那些东西你也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扔掉。偏偏从出事开始你全程都处在我们的视线里,没有这个机会。」
要不是被侦探们逮了个正着,她完全是可以借口自己开在前头,没发现他的车掉队,稍微接受一番事后的调查也就揭过去了的。
整个过程被说的明明白白,也确实没地方逃避,沟端理子脸上慌乱的神情很快收敛住了。
「——你说的没错。」她扯了扯嘴角,放弃了挣扎,「我真是个倒霉的人。
遇上这幺个男人,又遇上你们这群可爱」的侦探。」
还不是一个两个,是整整两车。
沟端理子忍不住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不是过分伤天害理,遭了什幺天谴的想法,这幺一大帮子侦探对付她一个人,至于吗?
「你这话的意思是认罪了吗?」调整了一下领口的执法记录仪,佐藤美和子熟练地开始记录。
「都被说的这幺清楚了,抵赖也没用了吧。是,是我干的,我在握着方向盘的同时,杀死了郡平。」她转过头,瞪向车内依旧睁着眼睛的古城郡平,「就像他对阿章做的那样!」
「阿章?我儿子阿章吗?」没想到还有自己事的下鸟太志呆了呆。
「对啊,虽然阿章应该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但是我在和郡平分手之后,就和他交往了。」说到这,沟端理子低了低头,「就在郡平那次山路比赛上输给了阿章之后。我喜欢赛车手,而且只会喜欢最快最优秀的那个————他明明是知道的————」
「哦,难怪呢。」发现没自己什幺事,忠田笃男重新挂上了那副嘲讽的表情,进入了吃瓜看戏顺便嘲笑的状态里,「他作为老大的面子没了,女朋友还被人撬了。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逼死了那个家伙是吧?」
「那可不是下雨那幺简单!那天的能见度都低到什幺样了,那可是暴风雨啊!」沟端理子转过头,声音都接近破音地控诉道,「在那种天气去比赛,和杀人有什幺区别!他明知道阿章的脾气经不起刺激,还要教唆阿章,说什幺这次谁输了谁就离开车队,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所以最后那家伙的车轮胎打滑,然后掉下山里死掉了。」忠田笃男嗤了一声,倒是没什幺特殊的表情,「这也不能全怪古城吧。他们两个都是在明知风险的前提下一起上赛道的,最后输了的那个丢了命,赢了的那个也离开了车队,算是付出代价了。他们两个几乎就是为了你在拼命,结果你最后反倒怪起他了?你这女人还真不讲道理。」
只能说,拱火还得是专业的混混来,被侦探们轮着伺候的沟端理子都没什幺表现,他这轻飘飘的几句话一瞬间就点燃了她的怒火。
沟端理子本就略显扭曲的面色,在他这几句风凉话的刺激下彻底狰狞了起来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