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犹自不觉自己鬼祟可笑,那你可还识得那贼徒是谁?」
李林甫听到张岱这幺说,顿时便又接连冷笑几声,旋即才擡手指了指后方自己的队伍。
随着后方众人行进过来,张岱便见到有一身形瘦高之人正被反扭两臂押在队伍当中,正是他安排跟踪李林甫的吉温。
吉温在见到张岱后,顿时便也如蒙大赦一般,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号叫道:「六郎救我、救我啊……」
「贼子鬼鬼祟祟、窥人隐私,既然受擒便乖乖领罚,又向谁人诉苦求救!」
武温眘策马入前,举起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吉温几鞭,直将这家伙抽得满脸鞭痕、疼得哇哇大叫,他才又大笑着向张岱行来。
「日前一别,甚是想念,不意今日便在街上巧遇六郎。恰好此间有事也要向六郎你知会一声,六郎便且稍作留步,听某细说罢。」
武温眘在面对张岱的时候,倒不像李林甫那态度恶劣,但也充满了阴阳怪气:「今日我正在坊中入钱于长安飞钱柜坊,门仆却见曲巷间有一贼徒鬼鬼祟祟的窥望,便直将此徒擒来。
本来打算审问一番其意何为,却不想此徒竟然诬称是受六郎指使追踪李君十郎。六郎向来坦荡正直,怎幺会做这种阴祟事情呢?正准备将此徒解送官府,恰好遇见了六郎,请问六郎,这贼徒所言是否属实?」
张岱听到他们不是奉宇文融之命来阻截自己,心内便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见吉温那倒霉样子,心中也不免颇觉尴尬。面对武温眘那幸灾乐祸的询问,他也只是皱起眉头,并不回答。
武温眘却是非常乐意打击张岱的气焰,接着便又对张岱说道:「就算此徒当真是受六郎所指使,六郎你又想打听什幺隐私?我自然无事不可与人言,今便告于六郎。
我幸得李君提携、相谋好事,新入飞钱三十万贯将要发于汴州。听说汴州飞钱还与六郎渊源颇深,六郎肯否为我稍作助言,使我能顺利的将钱在汴州取出?」
「三十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