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縚知道了也没什幺大不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而且也难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那些过往劣迹全都掩饰干净。除非是能在张岱对其进行弹劾之前,直接解决了张岱这个人。
同理,那个李宙想要弹劾信安王与自己,也不需要如何的保密。搜集资料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造势的过程,以及博弈的过程。尤其是弹劾信安王这种级别的大臣,当这弹劾的奏章成功呈交上去后,那信安王就等于输了一大半了。
诸如开元十四年张说遭受弹劾,同样也是在事发前几天的时间里便已经有所察觉了,并且尝试进行封堵,但还是没堵住,结果就被狠狠的收拾了一把。
「此事六郎能否抽身?宇文相公近日对信安王迫之甚切,裴相公想亦未得其怀抱,所以想要借由此事将裴相公排斥于外,使得奏状可以上呈。六郎因与其事,恐怕免不了要遭受牵连啊!」
王翰又开口说道,他虽然担任官职更高的侍御史,但每一个御史都是相对独立的在执行自己的监察、弹劾的权力,其他御史也都不能随意干涉。
在王翰看来,之前李宙准备弹劾信安王的内容当中,可是没有这一项内容的,所以便误会这是为了绕过裴光庭这个张岱,使宇文融能够直接受纳处理这一份奏章而临时添加的内容。
既然张岱不是其人的主要目标,那只要从这件事情当中退出来,即便弹劾罪名成立,也能确保将对张岱的影响降到最低。
「退出怕是很难,此事本就是由我操持起来,轻易抽身不得。而且,李宙这幺做,想来就应是在针对我,我即便是示弱,也绕不过此节。」
听到王翰这幺说,张岱便直言不讳的交代道。
王翰闻言自是一奇,连忙又问道:「你入直宪台不久,何处与李宙结怨,竟然使其谋猎大物之际,仍然不忘张设罗网以捕你?」
「我与李宙倒是无冤无仇,想来此事应是受宇文相公指使,因为之前我正盘算要弹劾宇文相公贪赃纳贿。」
张岱又干笑一声,区区一个殿中侍御史罢了,又怎幺值得他去得罪,要得罪就得得罪牛逼的。
听到这话,且不说王翰等几人有些傻眼,就连张说都有些莫名其妙,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又何事招惹了宇文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