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十万贯的巨款,一家两家自然拿不出来,可若是分摊到诸多定居长安的胡酋们头上,那自然也算不了什幺。
张岱之前将这一节给忽略了,却没想到李林甫不声不响的就给自己来了这幺意外的一招。吉温眼下只是一个街溜子,就算盯梢盯得再紧,可李林甫在鸿胪寺官署中召见游说这些胡酋,他也难窥其事,所以并没有向张岱言及此事。
「事情发生恐怕不是当下一时了吧?」
张岱在稍作沉吟后,又望着宋浑发问道。
宋浑闻言后,脸上不免泛起几分尴尬之色。
的确这事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之前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乐游原的别业里销魂享乐,对于鸿胪寺官署中的事务并不是很上心,近日经过下属提醒并经过一番调查盘问,他这才意识到李林甫搞这些事情想必也跟张岱有关,为了讨要好处他便连忙来张家报告此事。
张岱见他这模样,便也没有再多说什幺,毕竟宋浑不是吉温个街溜子,人家老子名气既大且还在世,自然不会任由自己呼来喝去。
宋浑见张岱神色有些不善,心内也不免有些忐忑,担心自己拿不到好处,于是便又说道:「我近日琐事缠身,诸事未能察顾周全,知事后便第一时间来告。接下来我也会深查下去,有什幺新事都第一时间来告张六郎。」
「如此那便有劳宋君了,这李林甫内怀奸恶、扰人不安,着实可恨啊!」
张岱听到这话,脸色好转一些,旋即便又笑问道:「宋君是有何处佳偶求而不得?以广平公之贤名,尚且不能使人折服相从吗?」
「区区风月闲事,岂可卖弄家声!」
宋浑闻听此言后,当即便连连摇头道,他还算有些底线,不敢公然玷污其父名声,旋即便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张岱说道:「张六郎还记得日前相会于平康坊吕大家户里?那《寻芳谱》中有一女子深得我心,一见难忘。
因是吕大家门下女子,我欲纳之外室,可彼此交情浅薄,担心冒昧求告有失唐突。张六郎你是吕大家贴心知己,能否代我试白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