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珠宝美女都将离自己而去,李峡顿时恶向胆边生,凑近来低声道:「张六你从人众多,要不然索性将那李十父子劫出城去,葬在茶园?」
张岱闻言后便翻个白眼,擡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太极宫宫墙,在这朱雀门外当街行凶绑架,你可太有想像力了!别说你老子现在已经不是金吾卫大将军了,就算还是,怕也得亲自把你绑去狗脊岭上挨一刀!
李峡也自觉这想法有些不现实,转又说道:「要不然我将窦锷引荐过去,这小子往来其家打探的消息汇报给你,捞取的钱帛共我分赃?」
这幺短时间就想到这歪招,可见这小子如其所言,也是有智慧的,只是不多。
「为其所知也没什幺大不了。惠妃一样于我颇多恩眷,此徒还要竭力争宠。他既贪图信安王、裴相公的权势,知我等友善,也只会更加卖力邀好你等,如此才能断我臂膀人脉。」
张岱自不像李峡那幺紧张,闻言后便笑语道,同时入前扣了扣李峡胯下那宝鞍:「此类宝物,日后想必会陆续有献。能拿取多少,就要看你够不够机灵了!」
李峡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当即便又感叹道:「张六你当真是我至交好友,哪怕交恶一人,都能给我捞取好处多多。那武温眘想要离间我真金一般的情义,他不多使钱帛重宝能行?」
一旁的裴稹则轻声说道:「你也不要太肆无忌惮,信安大王虽然煊赫归国,但也树大招风,不乏流言中伤。你这里行事太招摇,恐怕要揽祸入家!」
「你是听说了什幺?」
李峡虽然大大咧咧,但对他老子自是敬重关心,他知裴稹性格不会胡言乱语,其父裴光庭又执掌御史台,既然这幺说,必然就是有根据的。
张岱闻言后便也凑近过来,他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忙于筹备千秋节的事情,倒是不怎幺清楚御史台近日风向如何。
「我也不是宪台中人,并不确知内情,只是听我耶偶作感慨。总归小心无错,谨慎一些当然更好。」
裴稹只是摇头说道,并没有更作内情吐露,也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多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