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来这里当然是别有怀抱,张六使我来此!」
李峡闻言后便哼哼一声,仍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裴稹,心里也在盘算这家伙的话可信不可信。
「张六?张六使你来做什幺?」
裴稹听到这话后自是一奇,连忙追问一句道。
李峡连忙举起手来打了一个手势,旋即便低声道:「你小声些,不要暴露我的目的!亏你还被张六视作挚友,却连这些事都不知道!这武温眘他不是什幺好人,今日还在内苑……」
他小声将自己从张岱那里得知的情况跟裴稹交代一番,旋即便又轻声道:「哪怕这厌物赠我豪礼,但他与我至交亲朋为敌,我也不能纵容他!今日来此,就是为的看看时流几人与其勾结,又在暗中作弄什幺谋害张六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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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等事?」
裴稹在听完李峡的讲述后,眉头便也微微皱起,口中沉声道:「见到这家主人如此礼敬李林甫,我就觉得有些不妥了。他或初入京畿、不晓人事,但也算是张六舅氏,张六在京也不是寂寂无名之人,他不邀甥子、反而如此礼敬生人,总是有些说法。」
「你真没受礼?这武温眘出手可是阔绰得很,方才还说宴后要再送我一礼呢!你是宰相公子,他不倾心结交?」
李峡却仍一脸狐疑的望着裴稹道:「就算你没受,你家人必有受纳!连我这不相干的人都受纳许多,他与你家既是旧亲,你耶如今正在势位,怎幺可能没有受礼!我警告你,你若因贪物而做出什幺有负良朋的事情,我也绝不会为你隐瞒!」
「我说无受,便是未受!即便、即便有受,难道我为人尚且不如李九?」
裴稹闻听此言,顿时一脸羞恼道,但内心里也有一点犯嘀咕。他的确是没有从武温眘这里拿取什幺好处,但对方近来几番登门都携带诸多物货,他继母武氏究竟笑纳多少,他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