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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宜春院那些专业人员的技术支持,这一首《婆罗门曲》编舞也是非常的顺利,张岱所设想的各种舞台布置也做出来了好几个方案,视觉效果都非常不错。
作为甲方的武惠妃在提前观看了几场演出之后,也都是赞不绝口,满心欢喜的期待着圣寿之日赶快到来。
随着典礼越来越近,相对于忙碌筹备的各方,原本还比较活跃的东宫则变得非常冷清。
原本皇太子还颇为热情的筹备祝寿,但发生了之前那档子事之后,不只王守庆等东宫官遭受极刑,集结在少阳院的伶乐们也都被解散,而太子一家更是离开了少阳院,被安置在兴庆宫的别殿中居住,就连一众东宫官们也只能在望朔之日于别殿廊外拜见太子,却不允许登殿相见。
很明显,在张岱这个好事之人的推波助澜下,圣人对于儿子们、尤其是对太子的提防步骤被大大的推动加速起来。
历史上在相似时期时,尽管太子在时局中同样乏甚存在感,但其日常起居与人际交往却还没有受到如此严重的监管和制约。
只看现在太子被拘于别殿、少见外人的架势,跟自己的兄弟们都不常相见,历史上的三王只怕都凑不起来了。
这对武惠妃而言,倒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好还是坏。太子眼下受到了严密的限制,那自然也就不好抓其痛脚而加以诬告。在没有一个足够有力的契机推动之下,想要谋废太子也会变得非常困难。
当然情况怕也不会一直如此,如果当今圣人真的有意废掉太子但又不想背负一个残暴父亲之名,说不定就会玩一手「郑伯克段于鄢」的把戏,先对太子放宽监管、进行适度的纵容,等到太子言行出现错误时再鼓动旁人去针对太子,从而藉机废掉儿子。
张岱这想法倒也有些阴暗,毕竟谁家老子会处心积虑的搞儿子呢?但如果放在当今圣人的身上,却又似乎显得并不违和。
总之,我大唐父慈子孝,什幺都有可能发生。而诸如张岱这种贪乱乐祸之人,那也就只能藏器怀中、待时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