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殿堂中群臣都听得清楚,他还刻意放慢了语调,但也只用了几分钟便诵读完毕。
将文状诵读完毕之后,张岱又将之合卷起来,转身面向陛前作拜道:“臣文状所言、字字属实,太常少卿薛縚罪证确在。若有不能查实,则臣愿恭受五木之刑!”
接下来又有殿上侍员匆匆行下,将张岱手中的奏状拿起进呈御案之上,圣人抬手接过奏状,又认真的阅读一番,然后视线便落在中书侍郎裴光庭的签名上面。
“监察里行张岱、太常少卿薛縚,且引御史台暂押,早朝之后再作推审!”
因为朝会还没有结束,圣人只是先将这文状纳在御案,着殿上甲士将两人引出,然后继续进行朝会。
“张岱小儿,我与你有何仇?何意如此纠缠不舍、势要将我治成重罪!”
离开兴庆殿朝堂之后,薛縚便忍不住怒视着张岱,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张岱闻言后则冷笑起来:“薛少卿作此妖论,何不自问朝廷何处薄你?享恩食禄、尸位素餐,全无报国之志!女幸东宫、宠冠外戚,却不致储君以贤!无德败类,人皆可唾,却仍自谓我以私仇加害,可笑、可耻!”
“难道你就不可耻?你巧言令色、欺诈太子,外恭内奸、无耻之尤!日前你在太子面前分明作言不再劾我,今又出尔反尔,今便此番我身陷刑司,你这反复之徒也将丑态毕露、再难取信于人!”
薛縚闻听此言,越发的火冒三丈,瞪着张岱低吼道。
“薛少卿此言差矣,太子有天伦之纯,所以偏听你所进邪言、执迷不悟。我若当面强辩,是失礼犯上,卖我之直、讥上以愚。是故先以嘉言慰之,而后再于朝班仗弹申以曲直。太子英明,闻此之后必能自悟,不需群属再讽以良言。”
张岱又笑语说道:“前事既然受屈,如今当然要作更改,决计不可放纵此徒继续矫饰于人间、欺世盗禄!这也是日前薛少卿你凭马协律之事,教给我的一个道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