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属员禀告,张岱从堂中走出来,望着裴稹阔步走来,便笑语道:“裴郎何事来访?”
“你还有心情笑!你不久前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还不快想法子不久,报复马上就来了!”
裴稹见张岱一脸轻松笑容,顿时便又气急说道:“我今日当直少阳院,不久前见到太常薛少卿神态不善匆匆入拜,不久后太子便要着员索你。我怕旁人来拿,便先主动请缨,你究竟做了什么?”
裴稹当下任职太子通事舍人,正是负责通报导引东宫诸臣辞见之礼。而张岱除了如今的官职外,还有之前兼授的一个太子侍读,所以也算是半个东宫属官。
“倒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方才与薛少卿在署中起了争执,他恃权凌我,我气不过,便豪言要将他大加弹劾、除掉这个庸官!”
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语说道,倒也不是刻意作此轻松姿态,见到裴稹寻来,他所需要的把柄便也来了,他心里当然高兴得很。
“什么?你两何事起衅、竟然这么严重?怪不得薛少卿那么气急……”
裴稹听到情况如此,脸色又是一变,旋即便又轻声道:“既然如此,你还是暂且不要去拜见太子了。方才苑中太子仪态颇有不善,你若前往,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先归告访你不得,替你拖延一下时间,你再去别处求告亲长,希望能将事情应付过去。”
好兄弟啊!
张岱抬手拍了拍裴稹的肩膀,旋即便笑语道:“裴郎有心了,不过事情倒也没有多么严重。我新任监察里行,举劾不法是我份内事宜,所纠薛少卿渎职又是我本司太常寺的事务。
太子不知究竟,或是偏听薛少卿所言,既然使你来召我,我又岂能避走不见?正要据实以奏,太子了解详情之后,想必能有所改观,或还要赞我正直不阿呢!”
“你想的太简单,疏不间亲啊!”
裴稹见张岱还是有些浑不在意,当即便又气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