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要小看这十二乘车,一年到头如果天气、路况良好的话,便能将几百万斤的货物运到长安城来,盈利数千贯都不只。
就连太常寺常备的运输公车都只有十几乘而已,当然朝廷诸司货车不以盈利为目的,准备多了也没啥用,徒增办公成本而已。备车最多的只有运输任务繁重的司农寺,足有上千乘之多,主要是将各地租物输往太仓等地进行存储。
“阿六你真要教我治业?可我诸事不懂啊,若将你这些本钱尽给亏空了,你可不要怨我!”
张埱也不只是一味的享乐,之前要做什么事情也根本没个头绪,他老子张说自不会手把手教他经营庶务,官场里捞钱的经验或许还会传授一二。此时听到张岱这么说,张埱自然又是感觉新奇,又有点信心不足。
“放手去做,若是亏空了,我去找大父讨要便是了!”
张岱也是拿这事来考验一下张埱,货车坊可比一般经营客运为主的车马铺子要更高端的多,毕竟这时候大家通勤交通也都没有太高的时间要求,代步的马和驴如果租金太贵,干脆就走着去。
这行业在长安城里也实在太卷了,甚至半大小子牵着一头毛驴在坊间走街串巷就干了,只要扣除人和驴的食料消耗还有些许赚头,那就有得做。
但货想进城、想入市,不是说你搬就能搬进来的,而且还要考虑到货品的保质和行情起伏、回款周期等等,这钱你不交也得交。
所以只要有了这营运证,想亏也难。张岱把这事交代给张埱,也是想试试这叔叔到底多少成色,如果做得好可以继续交给他重任,比如在长安城里发展个情报网络之类。
可如果这件事情都经营不好,那从此后也不再有什么更高期待了。就算自己以后搞到天下,直接封他个舔槽侯,当猪养着吧。
“事情既然交付我,你放心吧。我虽不会,但可以学,总不能诸事无成,让你少辈彻底看轻!”
张埱也被唤起了几分事业心,当即便接过那票券和文书一起揣进怀里,然后便昂首阔步的离开此间。
打发走了张埱之后,张岱便也上床睡觉,明天还有个老牛马等着他去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