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抱怨张垍与公主别居于外、冷落家人,这几天相处下来,也实在是有些顶不住了,索性便趁这机会再把两口子给送走。
闻听此言,众人全都精神一振,张埱更是连忙说道:“阿耶放心罢,儿一定将屋舍打扫干净、绝无遗留!哪怕公主觉得我家院舍宜行,我都把阶石铲起送去!”
旁人总还有公务或者学业,可以在外稍作躲避,他一个无所事事、在家啃老的老儿子,这段时间也是倍感压抑,听到有机会把瘟神送走,那可真是积极踊跃得很,简直就要喜极而泣。
“胡说什么!”
张说虽然也有点顶不住,但听到儿子说的这样露骨,又瞪眼训斥一声,旋即才又摆手道:“你等且先退下,宗之留下来。”
待到众人悉数退出,张说才又示意张岱到近前来,口中笑语道:“敕书受未?”
张岱闻言后便点点头,他爷爷虽然连日不上朝,但自有耳目在朝中,他晋升监察里行这种小事自然很快就会知晓。
“我本以为裴光庭或会安排你兼处中书主书,却没想到竟是监察里行,看来他对你确也是欣赏得很啊!”
张说见状后,便笑眯眯的捻须说道,对于孙子的仕途进步很是满意。
中书主书是从七品官职,主要负责中书省内的各种文书事宜。虽然品级比监察御史更高,但本身只是一个令史官,是管理各种杂务的,通常由流外入流之后累积担任。监察御史则就重要得多,远非令史之流可比。
“听说中书门下就此争执颇深,还是宇文相公发声助阵,此事才成。”
张岱又讲起和宇文融谈话的内容。